周涎的话让何老安人眉头紧皱。
他看着母亲,“娘,你不会也以为这事就到此为止,莫老安人什么事都没有吧”周涎已经知道莫老安人被送去家庙已经是板钉钉的事实了。
何老安人怔然,对啊,发生这样大的事,以她对宗房那边的人的了解,六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莫氏不可能一点处罚都没有。
“二哥,看你说的,莫老安人真做了那些事,也没见着受到什么惩罚啊,她一晕倒,多少人都在为了救她而奔走呢。”
周兰还在挑拨,周涎烦了,“你给我闭嘴周兰,你回娘家呆得也够久的了,没事的话就尽早回去蔡家吧”
“二哥”周兰尖叫,周涎那么直白的话让她受不了。
周涎看着他娘还在皱眉思考,于是站了起来,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娘,其实你老压根就不用急,蓁蓁手里要是真有那样的好药,哪天你病例,她焉能不救你”
“娘,二哥眼里真的越来越没您了。”
何老安人眉头微微一皱,“兰啊,刚才那样的话不要说了,我心里有数。”
“好吧。”
周兰不满地住了嘴。她完全没想到,自己前一天还在算计着周蓁蓁手中那药,转眼,六房烧起来的火就烧到了她身上。
在谢氏所居的院子里,谢氏靠坐在躺椅上,任由两三个侍女给她捏肩捶腿。郑氏这一场大祭,六房人手不够,她管着马厩那块,也是忙进忙出的,真真是累得不轻。
她比女儿周盈盈更早一步到家,周盈盈回来时,谢氏眼中暗暗闪烁着亮光,挥退了下人。
转眼,屋子里就只剩下她们母女二人了。
“怎么样了”
周盈盈自然知道她娘问的是什么,她道,“泓大婶子托我替周宕兄妹保管五万两银子”
谢氏抓着帕子的手狠狠一用力,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周盈盈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一啜,对于母亲的失态只做不知,心中却不由得叹了口气。
“只有五万两银子,那郑氏怎地信任裴华这外人比你还多。”谢氏似有似无地报怨着。
“母亲,慎言。”
“这五万两留下一万来就急,四万送去京中给你父亲,该为年底的京察做准备了,这四处打点,抛费不少,但若能成功外放到富庶之地谋一任父母官,也算值得了。”谢氏絮叨着这五万两银子的分配和去处。
周盈盈按住了谢氏的手,“娘,现在不宜大笔动用这笔银子。”
谢氏以为她担心,“这有什么,离周宕兄妹成年还有几年呢,这笔银子咱们先挪用啊。”
“娘,不要因小失大。以裴华父子对泓大婶子的愧疚,他们一定会非常留意咱们家的动静的,以防我们挪用这笔银子。咱们家什么情况,对方也晓得。我们在庐江还好一点,爹在京城,那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如果咱们家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来打点,他们定能察觉出不妥之处来。后果不堪设想。”
谢氏被她这番话说得心中一颤,挪用就是挪用了,别人可不管你后面是不是还上了。对比丈夫,裴华父子称得上是位高权重了。他们要捧一个人上位或许很难,要踩一个人要坏一个人的事那就太容易了。
“娘,你说今天六堂姐给莫老安人用的药,有可能是我二婶生前弄来的吗”
周盈盈看她娘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