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我感觉在制药这方面我不如对方。”
沈律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不要丧气,即使一时不如,并不代表什么,日子还长着呢。只要你专注努力,总有一天能超越对方的。”
迎着族长鼓励的眼神,沈春林吐出一口气,是啊,这才哪到哪啊,一时的不如并不代表他一生都不如了。
“那我再去药房。”沈春林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干劲,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对了,那安宫牛黄丸所剩不多了吧”沈律突然问。
沈春林点头,“是不多了。”毕竟当时他们只得了一粒药,再怎么省着用,都会慢慢消耗掉的。
沈律交待他,“要用就用,不必太省,不够的话,过几日再给你送点过去。”
沈春林点了点头,应了。
沈春林走后,沈衡立即说道,“不好再问君瑜问周家那小子要这药了吧再问的话,就不妥了。周家那小子还有用,别因小失大。”
沈律就笑了,“你呀,你大哥我行事,什么时候出过纰漏不让君瑜从那小子手上再弄药了,过几日,裴琛顾淮那些小辈不是要去游湖怕是其他几家的老家伙忍不住向周家讨药了,咱们就跟在后面捡点便宜。”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周蓁蓁受了人家的礼,在陆衍若有似无的注视下,不得不赶紧走这一趟。
这会云消雨霁,天已经放晴,太阳已经出来了,散发着秋老虎的威力,知了在枝头一个劲地叫着,周蓁蓁与陆衍爷孙二人来到袁溯溟暂住的沈家别院。
周蓁蓁领着人上前扣门,守门的得知来人的身份,道了一句稍等然后才掩上门,而不像之前,直接当面就甩上了门。
没多久,阿誉出来了,将她和她的人迎了进去。至于陆衍爷孙,仍旧不得门而入。
陆锦颜呢喃,瑛哥哥说得对,果然是要请她来说情方可。
对这结果,陆衍一脸的变幻莫测。
对于他们这么频繁的见面,周蓁蓁也是无奈。恐怕在别人眼里,她与他真的关系匪浅了。
阿誉带着他们穿过假山,路过亭子,深入花园,往里走去。
到了后面,阿誉走在前面领路,周蓁蓁随后。
“六姑娘累了吧前面就是书房了,我们公子就在那,没多久了。这天太反常了,都下过一场雨了怎么还这么热”
周蓁蓁看了一眼,确实不远了,再听到阿誉对天气的抱怨,心中也不是不后悔出门时穿的裙子有点厚的。
书房的大门没关,阿誉走在前面,最先看到屋里的景象。
书房里四角都放了冰碗,他家公子不耐热,但寒一过头又容易身体不适,所以不敢给冰太多。
他家公子斜靠在临窗大炕上,一如既往地手不释卷。
临窗大炕是夏季整个书房最舒服的地方了,书房门开着,和窗一南一北形成对流,清风将他家公子的发带来回地摆弄着,还有他身上的冰丝单衣也被风吹得一浪一浪的,不时地紧贴他擎长的身躯。
他出去的时候他家公子就是这样了,回来的时候还是这样。
他明知自己是去接周六姑娘的呀
阿誉下意识地看向身后的周蓁蓁,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屋里的景象已经被她看了去了。
许是渴了,许是看书看到告一段落了,他家公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就着炕上的小矮几给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他衣襟略散,几滴清茶顽皮,从他的嘴角滑落,划过修长的脖子,滴落胸膛最后没入衣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