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舫的一角, 徐汜站在陈粲的身边, 与他一起看着人群中的此时无声胜有声的两人。
“我之前就说过,周蓁蓁就是个招蜂引蝶的, 你看她将袁溯溟勾引神思不属的, 亲自下场就为了赢她给出的那粒破药丸子,可见她手段之深”
徐汜压低了声音,极尽贬低之能事。
陈粲没说话,他看得很清楚, 从头到尾周蓁蓁什么都没做。别人的行为又与她何干
只是, 不知道徐汜为何,言语间总是针对周蓁蓁。
就在此时, 阿誉提出用安宫牛黄丸和顾淮换玉板指的要求, 阿誉的举动如同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徐汜的声音嘎然而止,脸胀得通红。
徐汜这会是忘了周蓁蓁替周宸出的彩头一串精致的小铃铛,要是他记起来, 还不知道会往什么龌龊的方向想。
“徐兄,咱们出去吧。”陈粲提议。
“哦, 好, 好的。”徐汜刚丢了脸, 正巴不得不要再看这尴尬的场面了呢。
等离开了舱内, 徐汜总算自在了一点了,他问陈粲,“子闻, 你怎么不下场你的书法造诣,并不比袁溯溟差。对于头名,还是有一争之力的。”
那些彩头还是蛮值钱的,他以为陈粲多少会有点心动呢。
陈粲解释,“刚才给彩头时,我只给了一把扇子,那把扇子是我自己的,并不值钱。”
“你啊,就是太正直了,大家都能参加的比试,最终凭本事取胜,那彩头只是奖励,谁又敢说半分不是”徐汜是赶忙替他感到惋惜的。
他们徐家前些日子才发现陈粲的身份不一般,不仅仅只是一个会读书的农家子那么简单。他爹悄悄告诉他,陈粲应该是京城贺家的血脉。
他京城本家那边的人也传了话,让他们徐家对陈粲照拂一二。可陈粲的性格很拧,直接送财物是不行的,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个机会能让他改善生活,偏偏他还自恃清高公平的原则,不愿意去争取,真是气煞他也。
陈粲没有说话,他知道徐汜是一番好意,但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才艺比试结束之后,众男女便四散开来,三三俩俩相熟的人凑作一堆,各找乐子。有打叶子牌的,有烹茶煮酒的,有钓鱼烤鱼的,有各种娱乐,不一而足。
周宸就找了一根钓杆,慢悠悠地钓着鱼。
周蓁蓁也学着他,取了一根钓杆,有模有样地地钓着鱼。为了防晒,她还特意戴上了帷帽。
周宸就笑她,“怪模怪样的,这是干嘛”
“你不懂,我这是为了不被晒黑。”哪个时空的太阳都是一样的,紫外线强得很,在这没有防晒霜的年代,她只能加强物理防晒啦。
周宸不明白她,“真怕晒你回船舱里就好啦,我钓上来的鱼足够咱们烤的了。”
周蓁蓁白了他一眼,没说话,难道钓鱼的乐趣只在于能吃鱼吗而且那个人就在船舱里,她才不回去呢。
“七哥,刚才才艺比试你没有去试试”她还想看看谁最有可能是那个她七哥为了他她然后向她讨要安宫牛黄丸的朋友呢。
周宸慢悠悠地道,“去了,在顾淮手上走不了多久就被他给淘汰了。”
周蓁蓁,“顾淮的棋艺确实不错,你干不过他,可以在音律或者书画方面一展所长嘛。”
“还一展所长呢,你太高看你七哥我了。你没看最后的结果啊,这些人一个个都厉害得很。而我呢,你是知道我的,在这些方面一桶水满半桶水晃荡,拼死拼活估计也走不到最后,何必费那个劲呢。”
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