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人,只说聂文斌那小子,当初看他那大红袍多热切急眼,整天缠着他要买,恨不得直接搬到他家里跟那大红袍同眠了才好。
结果现在呢,一听说他那老桩出了事,还不是一个字都不肯提了,哪里还看得到当初缠着他的那个黏糊劲儿
现在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小丫头,一开口就要买他的大红袍,何博文听到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怕不是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你要入手我那盆大红袍”何博文确认地反问道。
姜沁渝没躲闪,很是认真地看着何博文点头,道“是的,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
何博文这会儿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这小姑娘莫不是脑子坏掉了,一盆烂掉了根的大红袍死株她都要买,难道她是不清楚他手里那老桩病成什么样子了吗
想到这儿,何博文神色不由得一凝。
他虽然对自己那盆大红袍的遭遇感到痛心疾首,恨不得将自己锤死算了。
但他还是有良知的,绝对不会为了那点东西就去骗人。
这小姑娘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他却不能故作不知地瞒着人,必须要将这个情况讲清楚。
“小姑娘,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了我手里大红袍的情况的,但透露给你消息的那个人,怕是没有跟你说清楚。”
“我那盆大红袍,的确是非常漂亮也很值钱,但这是在以前。现在我那盆老桩,因为家里保姆阿姨操作失误,泡了很长时间的水,结果底下植根已经泡烂了。”
“那老桩如今已经开始黄叶,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农学院的专家都断定这树没救了。”
“所以不是我不卖给你,而是我不能骗你,知道吗”
没想到何教授会半点都不隐瞒,这让霍思宁对这位教授的印象好了很多,虽然因为疏忽大意让那盆大红袍险些被糟蹋了,但这位教授的人品还是没有问题的。
姜沁渝笑道“没有关系,这些情况我都知道,您只要愿意卖,剩下的后果我都能承担。”
然而,姜沁渝低估了这位授的固执,他认定了这盆花的结局,所以根本不希望将这个风险转嫁到别人的身上去。
“不行,小姑娘你不用问了,这树我不会卖的,我已经打算带着这棵树去走一趟东都了,到时候若是还找不到人救治,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姜沁渝没想到这事儿进展到这儿居然碰到了这么棘手的问题。
事主不卖,那还能怎么着,那她总不能强抢吧
可都已经到了这儿了,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姜沁渝觉得不太甘心,毕竟这株老桩还是系统心心念念要收集的新物种,就这么错过了,下回还想再遇到这样的好东西可就难了。
姜沁渝沉默了几秒后,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再次叫住了欲转身离开的何博文
“何教授,您再稍等一下。”
“既然您不打算卖,那我换个说法,您看行不行”
“我也不敢跟您说大话,您这老桩我肯定是救不活,但是不代表它就真的只能等死。”
“我不懂花卉这些,但我也知道您的这盆老桩肯定十分难得,一定花费了很多时间跟精力。”
“我有位师兄,他是个种茶高手,知道了您这边这老桩的情况后,他让我带回去看看。”
“我猜他可能有办法救一救这盆大红袍,所以才临时起意来找您,想要入手您手里这盆老桩。”
“但您现在不卖,我也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