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渝的内心极为自责,她将这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不够谨慎,就不会被人盯上,老师也就不会被刺激而病发,这都是我的错!”
秦双双听到姜沁渝这话,倒是笑了
“你这话真是太孩子气了,这因果关系怎么是这么算的?我爸他那胃病其实早有征兆,你就是搞地质研究的,还能不知道你们这一行的人真要钻研进去后有多疯魔?”
“我爸早些年做地质勘测,经常去深山老林考察,在里面及一顿饱一顿的,在实验室做实验更是废寝忘食,一站就是几十个小时,作息非常不规律。”
“这种情况下,再好的身体也能给他整垮了,他不得胃病才奇怪呢。”
“所以你别把什么事都揽到自己头上,要我说这事跟谁都没关系,主要就是他自己作的,自个儿不爱惜自个儿的身体,所以得了这毛病也纯属活该!”
秦双双语气里带着调侃和促狭,表现得一派轻松的样子,但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她话语里的故作坚强。
怎么可能不在意呢,那毕竟是自己的亲人啊。
可是癌症,真的就像是催命符,贴在谁身上谁怕。
原本姜沁渝对于上东都这事儿还有些犹豫,但得知了教授的病情后,姜沁渝反而没那些顾虑了。
既然老人家都已经松了口,她也实在不应该矫情,不论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也不管她到底还念不念研究生,这件事都应该她亲自见过教授之后再说。
所以挂断电话后,姜沁渝立刻就在网上订购了一张第二天上午前往东都的机票。
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就有些紧迫了,姜沁渝也不确定自己要在东都逗留几天,她必须在去东都之前,将何教授的那盆老桩茶救活先。
晚上吃饭的时候,姜沁渝就将自己即将前往东都的事儿跟家里人提了,又给那位明先生那边打电话,表明了她接下来要前往东都的计划。
“怎么了?”
看到这小家伙自以为藏得很好却其实早就暴露了内心渴望的那些小动作,姜沁渝差点没笑出猪叫,但为了不惹恼这个小家伙,她还必须忍着。
之前这盆茶树病蔫蔫的样子姜妈跟姜沁渝都看在眼里,一晚上的功夫变化这么大,姜沁渝怕明天早上被家里人发现异常后没法解释,索性先将这树冠给直接蒙起来。
难道这位明先生电话里的“知道了”是这个意思?!大晚上的他从岚城赶到东川来了?
看到这情况,傅明琛明显有要发怒的架势,姜沁渝见状,赶紧拦住他
也就是说,臭臭暂时需要明家先接回去住几天了,得等她回东川了之后,再让人将臭臭送回来。
幸好这一次这位明先生接电话的速度很快,不像上一回打了好多通电话都没人接。
而且得知了自己的计划后,这位明先生很爽快地就同意了,甚至在问明姜沁渝的登机时间后,还主动表示会让司机早点来接臭臭,顺便送姜沁渝去机场。
姜沁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但对方态度很强势,根本不容姜沁渝拒绝。
直到挂断电话,姜沁渝都有些懵。
将手中的笔放下,傅明琛揉了揉鼻梁和眼角,冷静地回复了姜沁渝一句。
这也就罢了,更让姜沁渝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在这株原本枯死的老桩枝干上,树皮竟然重新恢复了饱满,渗透出隐隐绿意,而在树冠的顶部,竟然还长出了细密的嫩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