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却只是皱了皱鼻子,道:“我才不改,他若是不喜欢,我还不嫁呢!”
宋太太没脾气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但是心中的忧虑,却也一点儿都没有减轻。
快傍晚的时候,宋嘉宁和宋太太回到了宋府,这个时候,宋玉行和宋则言也刚刚回来,宋玉行刚刚换上了长袍在沙发上坐下,宋则言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正皱着眉和宋玉行说些什么。
宋嘉宁知道宋玉行一直习惯在家中穿长袍,但是宋则言却一直都是西式的绅士风度,自来西装不离身。
“爸爸!”宋嘉宁笑着跑了进去,仗着她小女儿的地位,一口气冲到了宋玉行和宋则言身边。
但是即使是如此,她也只来得及听到温希行和陆家这几个隐隐约约的字眼,从她一进来,宋则言便立刻闭上了嘴,一言不再发。
宋玉行看她如此高兴,笑着起来拍了拍她的头顶,温声道:“今日出去做什么了?怎么这么高兴?”
宋嘉宁咬着唇歪着头装天真:“我和母亲见了好多太太,他们可真有意思。”
听宋嘉宁说到这个,宋玉行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但是他的脸上依旧还是温和的模样,温声道:“你觉得有意思就好,等日后,只怕这样的日子你可要经历不少。”
宋嘉宁听出他的言外之意,不由红透了脸,宋则言不喜欢再说这件事,急忙插嘴:“父亲,那件事……”
宋玉行摆了摆手,眼底透出一丝冷漠:“上楼上说。”然后又转过头神情温和的对宋嘉宁道:“出去一趟怕是累坏了,快休息休息吧,等爸爸有时间了带你出去玩。”
宋玉行说话的模样,似乎像是在对一个小孩子似得,但是宋嘉宁却十分受用的点了点头,因为宋玉行自来便是这样待她的,整个宋家都是这样待她的。
她站在楼下,目送宋玉行和宋则言上楼,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芒,宋玉行自来不喜将公事带回家中,即使要处理公事,也决不让家中的女性担忧,都是在书房自己独自处理,他这般公私分明不牵涉家庭的举动,却让宋嘉宁的行事万分艰难。
宋太太这时也从后面走了上来,她轻轻拍了拍宋嘉宁的肩,温声道:“怎么了?还不快坐下,站在这儿做什么?”
宋嘉宁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有些累了,想上楼休息。”
宋太太一听她累了,哪里还敢再让他停留,急忙催促着她上楼去了。
宋嘉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拒绝了侍女进来服侍的请求,一头栽倒在了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许久之后,她终于坐了起来,又从手袋里掏出了那张纸条,她轻轻的抚着那纸上的褶皱,微微皱着眉。
娟秀的笔法,这必然是一个女人所为,而她最近接触过的女人,就只有唐雨柔了。
真的是唐雨柔吗?宋嘉宁皱了皱眉,唐雨柔是宋家人和温家人一同逼着离开临都的,而且也能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她还能有胆子再回来吗?
宋嘉宁心中思虑万千,最后却依旧将那张纸条,放回了手袋中,她此时决不能冒险。
这一晚宋嘉宁并没有下来用饭,宋太太只当她是累了休息了,却殊不知,她正计划着明天下午的事情。
她定然是不能冒险的,但是这件事却也不能如此放置不管,这人竟然如此费尽心机的将这个纸条送到了自己手上,若是坐视不理,万一有什么闪失,她可承受不起,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宋嘉宁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吃完晚饭之后,宋则述偷偷摸摸的摸上了楼,他顺着走廊,摸到了宋嘉宁的房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