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郁朵是在连姨一连串的敲门声中吵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浑身被车碾过般的酸痛铺天盖地袭来,郁朵低声嘶了一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喉咙生疼。
感冒发烧了?
这是她的第一反应。
但门外敲门声不断,郁朵随意穿上睡衣起床开门。
“连姨,怎么了?”
“我的太太,现在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起……”连姨声音戛然而止,发觉郁朵脸色不对,目光自上而下,最终放在她颈脖处,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郁朵满脸的迷茫,“怎么了?”
“这是……过敏了?”
过敏?
郁朵回身去化妆镜前一看,当她看见自己脖子上,锁骨上,胸前的红印时,整个人都懵了,愣愣地站在那,脑子一片空白。
“肯定是过敏了,是我不好,现在换季了也没注意,太太,您别急,我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
“等等!”就在连姨转身的瞬间,郁朵清醒过来,连忙叫住她,“连姨,不用麻烦医生了,我这里……有过敏的药。”
“您这嗓子……感冒了?不行,还是请个医生过来看看比较好。”
“不用!”郁朵三步并作两步大步向前,拉住她,“我待会正准备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不用请医生来家里了。”
连姨眉眼纠结神色愈浓,目光在郁朵锁骨上来回扫视。
郁朵尴尬拢了拢睡衣,将脖子以及锁骨遮了个严严实实。
也许是看到了郁朵脸上的难色与坚持,连姨笑道“那您快洗漱好下来,吃过饭,我让司机送您去医院。”
郁朵心里一松,“好,我马上来。”
关上门,反锁。
郁朵步入衣帽间,站在全身镜前,深吸了口气,将自己被拢得严严实实的身体缓缓打开。
当她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时,眼睛都直了。
浑身上下,从脖子到脚踝,红色的印记简直遍布全身。
如果是三年那个不经人事的她,还真可能会把这种痕迹当成是过敏,说不定还会傻乎乎地往医院跑。
那种事她和傅司年这三年做的避孕套都能绕……绕别墅一圈,傅司年那个人,在床上的时候格外霸道,而且也特别折腾她,偶尔兴致来了,全身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还能没经验吗?
郁朵倏然想起昨晚。
她似乎有那么一点记忆,身体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现在回想起来,那种恐惧的后怕感至今还历历在目。
而且昨晚上,她确实好像有点印象……
不是做春梦而是真的?
可是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别墅安保系统很严格,怎么可能让人偷偷潜入?而且她昨晚上回家后没有喝任何东西,不可能被迷|奸才对。
排除了人为,那么就只剩下……鬼?
傅司年?
郁朵想到这个可能,打了个寒颤,拢了拢睡衣,漆黑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不住打量四周。
有了这个猜测,联系这几天,郁朵越想越觉得可能,连这个阳光充足的房间,都倍觉阴森。
啪——
一声巨响,思绪被打断,郁朵心一颤,后背全是汗。
傅司年站在一侧静静欣赏郁朵脸上的恐惧。
敢当着他的面和旧情人卿卿我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