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广看到他就来气,本来是很好的苗子,他都跟山西的那边的领导说好了,拜托他们一定要照顾一下他这学生。
谁知道钱洪庆压根儿不想回去,让他这个老师很是尴尬。
王文广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不肯说话。
赵珍珍觉得,就是死刑犯最后也得让吃上一碗断头饭,她小时候挨过饿,看出来钱洪庆应该是至少两顿没吃了,就让张妈煮了一大碗面条端上来。
钱洪庆感激的冲她笑了笑,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王文广洗完一支烟,撇了一眼茶几上的空碗,冷冷的说道,“钱洪庆,老师以前跟你说过,人有多大能耐就吃多少饭,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做学问做工作是要踏踏实实的,没有半点捷径可以走,国家培养了你,你不要让党和人民失望!也要对得起自己的天资。”
钱洪庆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最后王文广到底是心软,钱洪庆档案上已经有了记录,恐怕一般的单位不敢再用他,想去山西省级单位是不可能的了,不过上次他去山西讲学,那边有个地级市的化工厂才刚兴建,正是用人之际,也许还会卖他一个面子。
钱洪庆揣着老师写的条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山西的那个化工厂,虽然是地级市政府出资兴办的,但地址却是在离市里一百多里的农村,登高远眺全是一眼看不到头的黄土地。
估计钱洪庆难耐寂寞,很快会在那边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