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了!”
王稼轩略略有点惊讶,立马用一种斥责的语气说道,“文广啊,这种事儿可不要乱讨论!你是没经历过
什么,有时候无心的一句话就会被别人拿去做文章的!尤其你现在身份敏感,多少人都盯着呢!别的不说,
你能当上校长固然是能力不错,但也有运气在里面的,否则,你想想,历史系的杨成林,物理系的马德钟,
哪一个资历比不上你?”
这的确是事实,王文广之所以当上校长,固然是能力资历都过关,但最大的竞争力还是年轻,比起这两
位已经六十岁的系主任来说年龄优势大得很,而且何校长受够了自己的搭档全是些老家伙,一定要选一个年
轻的副校长。
王文广谦虚的点点头,说道,“知道了,爸!你放心吧,现在学校里的事情很多,除了和吴叔叔偶尔交
流几句,根本没时间闲聊的,以后即便是闲聊,也不谈时局!”王稼轩满意的点点头,又把话题绕到学校的
招生问题上。
父子俩交谈了一个多小时,眼看时间不早了,王稼轩提出家里还有花儿要倒盆,再不走来不及了。
一直看着父亲的身影消失在街口,王文广才反应过来,虽然刚才似乎说了很多,但其实没什么重点,父
亲不是说有事儿吗?
但其实不就是闲聊吗。
今天已经腊月二十七,再过两天就是除夕了,以往即便是两家不怎么来往的时候,年夜饭总要一起吃
的,到时候他们全家过去,顺便再谈不是一样的吗?
干嘛还非得专门跑一趟?
曹丽娟在家里枯坐了半下午,茶水喝了两壶,一本书却没翻几页,看到老头子进门了,就赶紧问道,
“建民几个都挺好的?”
王稼轩最近几年年纪大了,骑不了自行车,现在冰天雪地的更不行了。他在路口等了半天公交车没等
到,一路走过来的。
从大学家属院到医院家属院,足有七八里地了,本来在儿子家里已经暖和过来了,现在浑身又冻透了,
尤其是后腰更是隐隐作疼。
他没理老伴,而是端起一杯热茶水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又坐到椅子上平息了一会儿,才说道,“能有什么事儿?我去的时候,全家都在吃馄饨呢!”
这回答曹丽娟当然不满意,但她没再追问,而是说道,“里屋的炕烧热了,你过来躺着吧,我给你揉揉
腰!”
曹丽娟在推拿上很有一手,王稼轩的腰被按得很舒服,主动就跟妻子复述了从进儿子家门,到离开时,
在场的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
听到赵珍珍说的那句话,曹丽娟皱了皱眉头,越发觉得赵珍珍这个儿媳妇是故意的!大概她觉得现在不
比以前了,文广当了副校长,她自己也调到了大学,四个孩子个个聪明可爱,谁见了都要羡慕的夸了又夸。
这大概让她得意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曹丽娟心里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恨意。
因此,除夕上午,王文广赵珍珍一大家子提着大包小包上门的时候,曹丽娟看到孙子的脸是笑的,看到
儿子也是笑的,唯独对着儿媳妇一张臭脸。
赵珍珍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她并没往心里去。
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虽然很多人生活在她身边,比如村人,邻居,亲戚,家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