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广啊,你觉得咱们一家六口,加上张妈七口人住专家楼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的确,学校的专家楼建造的很宽敞,楼下除了客厅厨房浴室书房,还有一个大卧室,楼上则是有三个卧室和一个杂物间,现在楼下的大卧室他们夫妻俩住着,楼上一间张妈和建昌住,另一间建民建国哥俩儿住,另外一间是常年空关着的。
这在普遍住房很紧张的情况下,的确算是比较奢侈的了。
王文广看了一眼妻子,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说道,“学校的专家楼格局都是一样的,再说建昌马上五岁了,再过两年就要搬出来单独住了,后面还有建明呢,只怕到时候房间都不够用!”
两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似乎也不长,平凡的岁月里兴许很快就过去了,但赵珍珍知道,接下来的两年,注定不会平凡,建昌的七岁生日,还不知道会在哪里过呢。
赵珍珍叹了一口气,说道,“文广啊,不管怎么样,咱们现在的房子多的住不了,这个是事实,为了杜绝房源浪费,咱们向学校申请搬出专家楼吧,把房子让给更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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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要搬家?
王文广对现在住的专家楼很有感情,以前跟着父母住,现在是和老婆孩子一起住,可以说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记忆和幸福。
因此,他一听到妻子的这个建议,惊讶的差点从自行车上摔下来了。
王文广干脆跳下自行车,看了看后座的大儿子,斩钉截铁的说道,”珍珍,什么事儿都可以依你,但这事儿不行!“
赵珍珍本来也没指望"."
一下子能同意,也就没再坚持,而是笑着说道,“好吧,等以后再说吧!“
王文广本来还想加一句以后也没得商量,但对上妻子的笑脸,那么冷硬的话根本说不出口,就笑着说道,“珍珍,我知道你从国棉厂调到大学工作可能有点压力,急于做出点成绩来,但任何事情都是适度而为,你这么做,很容易就会让咱们家成为全校的焦点,到那个时候一举一动就会被放大,说不定还会招来别人的嫉妒!”
赵珍珍承认,丈夫的话很有道理,但她所图谋的根本和丈夫说的就是两码事儿,她就是要把自己和王文广弄得又红又专,倘若他们成了榜样,而且是平城大学里耀眼的榜样,即便是别人想动,那也得先掂量一下份量吧?
她说道,“话不能那么说,即便咱们一举一动受人关注,但只要咱们行的正就不怕影子斜!”
王文广不想跟妻子争辩,但也没有丝毫退步,一个人在前头把自行车骑得飞快。
赵珍珍看着他的身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因为这件事,王文广一连好几天都黑着脸,建民几个知道这是爸爸生气了,都有意识的躲着他走,赵珍珍也没像以前那样哄着他。
因此,家里的气氛不免有些沉闷。张妈不明就里,还以为是赵珍珍在公婆那里受了气不痛快,回头把气撒到丈夫头上,两口子因
此闹别扭呢。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一天赵珍珍下班回到家,王文广还没回来,建民和建国在做作业,建昌在画画,小建明吃完奶睡着了,张妈将一盆干豆角泡上,对赵珍珍说道,“珍珍啊,你这几天是不是工作太累了?看着脸色有点差!”
既然打算要从专家楼里搬出来,赵珍珍就不打算用张妈了,一则可能房子不够住,第二都住平房了,不像在小楼里自成一统,和邻居们打交道的机会必然多了起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