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富掐紧了手里的烟“瑟瑟啊,我——”
“爸,你怎么来了?妈呢?”秦瑟笑盈盈地看着他,一眼都不去瞧正疼得哎哟哎哟叫的蔡玉婷。
面对着女儿这样的态度,秦国富忽然心里有了底。
他长舒口气,没有回答秦瑟的问话,而是脱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你怎么没多穿点衣服就出来了,当心感冒。”
西装外套还带着爸爸的体温,暖暖的。
秦瑟是孤儿,从小到大就没有感受过父爱母爱。生平头一次,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来自于父亲的关心,在这瞬间开心得几乎要落泪。
“这不是看到你来了高兴得么。”秦瑟轻声说着。
秦国富正要说些什么,就被个尖锐女声给打断。
“你撒谎!”蔡玉婷脑袋涩涩地疼,捂着头吼道“刚才你就是这一身跑出来见我的!”
“那又怎么样?碰到个疯婆子在外面瞎嚷嚷,还不能出来说道几句了?”秦国富悠悠然道。
他开心得不行,抬手轻轻搭在秦瑟肩上,半搂着她让她更暖和些。
秦国富才不介意女儿刚才那样说。
瑟瑟哪里是说谎?明明是在朝他撒娇。他疼爱都来不及,哪里会怪她一丁半点儿的。
自家的宝贝,就是要拼了命地宠着。
秦国富一心想和女儿多待会儿,又怕蔡玉婷这疯婆子在这里杵着女儿没法专心跟他回屋,便催促蔡玉婷“你家里事情应该很多,赶紧走吧。”
如果不是怕女儿刚刚和陆家人断绝关系、恐怕还对那家人有感情,他才不会对这疯婆子这么客气。直接扔出去算完。
谁知蔡玉婷不依不饶,指着脑袋低吼“我被你们伤到了,你们要带我去医院,赔偿我医药费和精神损失!”
秦瑟被她这无耻的样子给惊到了“那是你自己砸的。”
她还想再说,肩上的大手力道微微加重,明显是让她不要出头。自家老爹的话,她还是要听的。秦瑟抿唇不语。
秦国富很满意女儿这乖巧的样子,又是满足,又是心疼。
他扬声对蔡玉婷“这里有监控。你如果非要咬定是我们伤了你,那好,直接调监控查。还有。”又慢慢地说“当年你一次次来求我,那些录音都还在,你要是不放心,我们可以在警察局说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上法院都不惧。”
“你居然留了录音!”想到当年的那些羞耻事情,蔡玉婷气得快踹不上气了“你们一家子都卑鄙无耻!丧心病狂!”
秦国富有些意外,这事儿怎么还扯上了‘一家人’?!
他捏紧烟凑过来小声问秦瑟“你把她怎么了?”
说起来蔡玉婷虽然心黑了点,但是装得好啊。平时看着也很人模人样的,总摆着气质流的做派。
也不知道这孩子做了什么,居然把这么个珠黄老白莲给气得原形毕露。
秦瑟大致说了欠钱白条的事情。
秦国富乐了,一个不小心,手里烟灰掉落,甩到了蔡玉婷的鞋上。烟灰还带着温度,落在浅色鞋面烧出块深色污迹。
“我的鞋!”蔡玉婷气得跳脚“这是今年的新款!”
秦瑟奇道“你不是说没钱了吗?怎么还买得起新款。”
“我……”
连续遭受暴击,就算是为了钱能够脸皮厚如砖墙的蔡玉婷,也有些受不住了。她正心念电转着想怎么怼回去时,电梯突然停在了十六层。
四名身穿深蓝色制服的高大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