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震城点点头“维清呢?”
“少爷应该在他自己屋子里。”
“你把他们两个叫过来。”
屋外阳光正好。
窗台外的高大梧桐上,有雀鸟正叽叽喳喳个不停。
看到两个孩子进了屋,叶震城听着欢快的鸟鸣声,轻叹口气。指了旁边的椅子说“你俩坐下说话。”
“先不坐了。”叶维清拧眉问“您有事?”
他的情绪还有些不稳,没敢离秦瑟太近。又舍不得距她太远,所以温和地保持着间隔一米多的距离。
叶震城看着自家乖孙,再次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通透了。
太通透的话,思虑过重,会过得很累。
叶震城突然有点不太忍心说出那些话来。但是,该来的总会来。
老人家停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叶立柏同意那女人搬去他那儿了。”
叶维清愣了下。又愣了下。忽然暴怒。
“那女人算个什么东西!”
之前的事情已经让他非常难受了,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又让他彻底失了冷静,怒喊道“她凭什么要霸占了我妈的房子!”
他的母亲遭受了那么多的精神折磨,在遭受丈夫背叛的强烈痛苦中故去。
如今,她留下的房子,却也要被那个女人给夺了去吗?
叶维清始终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会失了分寸。
但是有两个人能让他无法冷静。
一个是秦瑟。
另一个是生前极其爱护他的母亲。
房产是母亲名下的。母亲去世后,父亲应该是拥有房子的绝大部分继承权的,自然顺理成章继续住在那里。
可是,现在,叶立柏居然同意让陆媛也住在了那里!
叶维清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
他愤怒地抄起一个杯子猛力往外砸去“那个无耻的女人!”
眼看着杯子就要砸伤叶震城最喜欢的一个古董花瓶,下一刻就要听到玻璃和瓷器撞击后齐齐碎裂的响声。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闪身而去,出手如电在杯子即将碰触到花瓶的那刻急急拦住了杯子。
杯沿敲在手里关节处,砸得生疼。秦瑟动作轻巧地缓缓收手,把杯子完完整整地放回桌上。
略一沉吟,她上前挽住叶维清手臂,浅笑“做什么发那么大的脾气?不就是个眼高手低的人么。犯得着你生这样大的气。”
有她在身边,叶维清莫名地冷静了下来。
在这一刻,这个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他一直护着的女孩儿,也在拼命地想要帮助他。
不离不弃。
这四个字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让他莫名地有了心安的归属感。
虽然他压抑不住脾气在她面前发了狠,她依然不会离开他。这就够了。
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从不轻易出口服软的叶维清,在秦瑟面前,难得地轻声低语“那种恶毒女人,不配住在我妈那里。”
“总会有解决办法的。”秦瑟小声地安慰着他。
叶维清气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五官冷硬地紧绷着,眸光中闪着森然寒意,让人忍不住胆战心惊。
先是刚才,而后是现在。今天接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