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个人瞧上去很和善,一字一句却跟刀子似,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沈小姐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景恒垂眸整理着袖口,语气淡淡“我知道你是以什么样身份来陪着林先生。他需要女伴,我却不需要。你如果想要拓展业务话,我劝你不如找找其他人,说不定还有生意做。”
他声音不算大。音量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
沈芳宜脸上火辣辣地疼。
“景先生这话说得好笑。”她到底还有几分自己傲气在,不容许她被人这样奚落着。
沈芳宜嗤了声“我不过是看你和我都落了单,所以找你说说话而已。看你这意思,倒像是我在倒贴过来了?”
景恒微笑着放下了整理袖口手,撑在旁边桌沿上,侧头望着沈芳宜“沈小姐原来不知道吗?你在a市还是有点名气。不少人知道沈小姐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沈芳宜气得脸通红,上前半步想要和他理论。
景恒抬手制止了她“你不用和我多说什么。你事情,是吴春雷传出去。已经不是一两天两天了。再说,你不就是生意做不下去,才把目标转移到了岍市林州身上?”
这话戳到了沈芳宜心窝上。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景恒。
说实话,她最近确实很急着找下家。所以刚才才会急躁来寻景恒。
a市里她生意越来越难做。找‘男朋友’已经不如之前容易了。不然话,她也不至于过年期间还大老远地跑到了人生地不熟岍市陪林州。
可是,没几天她就要开学了。
林州不会要一个不能陪在他身边女人,所以两个人关系即将断裂。
沈芳宜这才把目光转向了景恒——他年轻多金又是长期在a市。
和他在一起话,不至于耽误了她上课时间。
谁料这个看起来很温吞男人,说起话来居然那么刻薄。
沈芳宜心里恨极。
可是这种境况下,她也不能惹恼了景家人。毕竟以她现在‘职业’来说,总是不好惹到这些豪富子弟。
不然以后生意彻底没做,她就凉凉了。
沈芳宜勉强笑着“景先生真会开玩笑。你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不懂就不懂。”景恒整了整西装领“我还有事,要去见一位重要客人。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迈开步子朝着远处一张桌子走去。
沈芳宜气恨不已。
她稍微挪开了一点位置,朝着远处景恒去方向看过去。想瞧瞧这么个眼高于顶男人到底是要见什么大人物。
谁知,她意外地发现,景恒最终停在了秦瑟跟前。
景恒很礼貌地微微弯身,和秦瑟说着什么。
很显然,他口中 ‘重要客人’就是秦瑟。
看到这一幕,沈芳宜顿时胸口里涌起了一股子怨气和愤怒。
凭什么!
她不明白。
那个姓秦女,凭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她所期盼一切!
因为太过愤恨,沈芳宜硬生生扯坏了旁边桌子上放着一张手帕。那手帕是真丝所做,原本并不算脆弱,却因她刻意拉扯而撕烂。
沈芳宜不愿意在这里多待。免得被人质问帕子怎么会坏。
她逃也似匆匆忙忙地冲出了宴席,几乎是无意识地快步往前跑着。
谁知走到了安全出口附近,她竟是听到了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