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靠背上倚去,放松没多久,又一下子坐起来。
那小子是谁?
弗遥拧紧了瓶盖,手里的水瓶又被人拿走。那人端了一碟子东西举在她面前,弗遥摆摆手要离开,又被他拉住,强迫着吃了几块再走。
碟子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水果,而那小子......身高腿长的,长得人模人样,穿得也人模人样,满脸带笑,看得谢岑远莫名想揍他一拳。
谢岑远偏头看向右侧坐着的人,问道:
“蒋彧,弗遥旁边那个是谁?”
蒋彧是酒吧老板的亲戚,瞿影帝的朋友,阔少一枚,一来二去大家就混熟了。蒋彧和两位影帝不同,处事比较高调,认识的人也多,常来圣地亚哥的他一般都熟。
蒋彧眼神没谢岑远那么好,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会:
“弗遥是谁啊?”
瞿再思拿自己的酒杯碰了蒋彧的一下,笑个不停:
“hanvey的理想型,大学时期是个排球健将,现任圣地亚哥驻唱歌手。”
“哦,哈哈哈......”
谢岑远面无表情地等他们笑完,再问一遍:
“那小子是谁?”
蒋彧总算正经些:“季洵啊,家里开的,名牌大学商学院毕业生,二十四五岁吧。以前和他见过几面,也聚在一起玩过几回,看着挺能浪的,本质却根正苗红。听表哥说(圣地亚哥老板),这一个月季洵来酒吧里砸了不少钱,似乎全砸在那小歌手身上了。”
说了一大段,谢岑远也不搭腔,倒是瞿再思缺心眼似的评价了一句:
“该不会是小姑娘的男朋友吧?”
谢岑远还是没回答,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计较起来。弗遥似乎跟他提过自己没有男朋友,那这个季洵想必暂居追求者的位置。
蒋彧故作真诚地提醒道:“hanvey,你可得加把劲。”
谢岑远皮笑肉不笑:“你想多了。”
*****
晚上回到别墅,谢岑远没什么心情健身,洗漱完毕后便关灯睡觉。
法兰西玫瑰高档实木欧式床,配上软硬适中的素色床垫,几近完美的睡眠环境,床上的男人仍旧辗转反侧。
照理说,人的脑袋沾上枕头,平均七分钟就能入眠。谢岑远不知熬了几个七分钟,才想起今夜忘了喝杯温牛奶。
窗帘拉得一丝不苟,室内漆黑而安静。男人平躺在床上,并不心急。今日睡得早,现在应该还未过十点,多花些时间入睡没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脑中开始出现一些毫无逻辑的画面,呼吸也渐渐匀长。
好几日没听见了,这美妙动听的歌声。
美好声音的催眠效果锐减,谢岑远条件反射般清醒过来,幽潭似的双眸微睁,没有其他动作。前两次失败的试探仿佛暗示他,不要试图窥探那个仙子般的女孩的容颜。
男人静下心来,半躺在床上饶有兴致地聆听。
她今天唱的是什么呢?好像又是一首他没听过的英文歌谣。咬字如此清晰,美式腔调如此自然,她该不会是个外国精灵吧?
likedyinginthe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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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kedyinginthesun.
me
lingfra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