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太累了么?
犹豫了很久,将近十一点,弗遥才下定决心发条消息问清楚。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谢岑远,他们应该算是朋友了,可直接称呼他的名字,或者像费悦琦一样管他叫“远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睡了吗?”
“刚才听你的声音有些奇怪。你有没有觉得喉咙干疼,或者身体发热的感觉?”
五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没人回,想必他已经睡了。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弗遥昏昏沉沉即将入梦,手机突然嘀嘀响了两声。
她甩了甩头,赶紧取来查看。
谢岑远:好像有点发热。
弗遥:可能是扁桃体发炎了,我这里有药,你要不要吃一点。
谢岑远:好,谢谢。
三分钟后,弗遥拎着她出行必备的小药箱来到谢岑远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不一会儿,房里传来脚步声,房门打开。高挑清俊的男人披着一件灰色睡袍,腰带松垮垮地系在腰间,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当然,如果忽略他脸颊上不自然的潮红,看起来的确没什么毛病。
男人的声音愈发低沉喑哑:“抱歉,麻烦你了。”
说着,他走在前面,领着弗遥进入房间。弗遥始终低着头,入目的除了软软的地毯,还有身前男人那稍显虚浮凌乱的脚步。
弗遥忍不住抿紧嘴唇:装什么呢,明明病得厉害。
“我这里有治感冒发烧的冲剂和胶囊,还有喉咙喷雾。对我来说挺管用的,不知道对你怎么样。”
“没事,我吃什么都行。”
说完,他坐到床边,安静地盯着忙前忙后、烧水冲药的小姑娘。她长长的头发披散着,微卷,如上好的江南绸缎,看起来十分柔软。熟悉的白睡裙遮到脚踝以上,白嫩的小脚伸进拖鞋里,唔,今天又没穿袜子。
“我只有最原始的液汞体温计,麻烦你把它放在腋下,夹个五分钟。”
女孩温柔的声音传来,仿佛在嘱咐一个生病的幼儿。谢岑远头昏脑涨,还真把自己当做小朋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始终不伸手接弗遥递来的体温计。
小姑娘眨眨眼:“你不会用吗?”
谢岑远不答,仍旧一动不动。两人大眼瞪小眼,良久,男人忽然“扑哧”笑出了声:
“哈哈,我会用,给我吧。”
弗遥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谢岑远接过体温计,当即脱下半边浴袍,露出肩膀,将体温计夹入腋下。
小姑娘看得眼都直了,急忙转身匆匆跑开。搞什么啊!直接塞进去不就好了,脱......脱什么衣服!
她一边给谢岑远冲泡药剂,一边脸红心跳,体温飙升。说实话,影帝的身材果然好啊,肩胛骨很宽,肌肉紧实,还有胸肌呢,嘻嘻嘻......
等她冲好药回到床边,谢岑远已经躺上了床。男人白皙如玉石般的皮肤微微泛红,靠近些,还能看到额角沁出的汗珠。那双深邃凌厉的眼睛半睁着,此时的谢影帝不再高高在上,反而像个病弱美少年,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弗遥甩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将手里的玻璃杯递给他。谢岑远二话不说灌了下去,一杯见底,喝完擦了擦嘴,唇色红润不少。
弗遥内心在狂吼: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