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叶勉最小,他也不啰嗦,站起身来双手持杯一仰头灌了进去。
“敬各位哥哥。”
“好!”众位公子哥儿拍手叫好,俱都喜欢他这个利落样子。
“叶勉现在可有在上学?”忠平侯府世子放下酒杯后问道。
叶勉点点头答道“正在国子学读‘启’字。”
世子笑着拍了拍坐在他身旁的少年,温和道“我三弟燕平现在读‘修’字,和北勤是同一年,你平时若在学里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找北勤和找他是一样的。”
“大哥,你别坑我啊!”忠平侯府的三少爷连连摆手叫道“别被他这一副乖兔儿样子给骗了,这家伙名字我听过,行思阁里都挂了号的惹事精!”
忠平侯世子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叶勉又看向姜北勤,叶勉倒是不甚在意,姜北勤咳了一声辩解道“勉哥儿平时惯和左丞家那幺子走的近,那小子平日里什么狗德行,你们素来都知道的,把他给带坏了。”
叶勉脸上的笑浅了些。
“我以后管着他,”姜北勤说完看向叶勉,道“以后少和魏家那小子来往,今儿晚上你就宿在这儿,等明个儿我攅个局,介绍几个性格和品行都好的与你认识,你好好与人结交。”
叶勉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兄弟你谁啊你?
姜北勤看他一副不屑的态度,有些怒意,逼问道“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但我明日不得闲。”叶勉说。
“你有什么事?”姜北勤脸色冷了下来。
“去丞相府。”
“你!”
姜北勤没想到素来把他的话当“圣旨”的叶勉敢当众让他难堪,又气又怒。
众人见不对,赶紧过来打圆场,“哈哈,勉哥儿还小,北勤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能急躁,慢慢教,慢慢教。”
另一人道“我家幼弟与他一般年纪,脾性也是顽劣的紧。”
“还不快给你家少爷的酒满上,没见着那杯子已经空了半天了?”忠平侯世子朝站在姜北勤后边的小厮吩咐道。
“是是是,勤哥儿急了,应当让他喝杯冷酒才是,降降火气。”一公子附和道。
小厮哪个敢在三九天儿给姜北勤倒冷酒,赶紧从一边的麒麟纹青铜温酒斛里把烫好的流霞酿给姜北勤满满地斟了一杯,只是在收手时,却不小心将酒壶上的水掉了两滴在姜北勤手上,那酒壶刚打滚热的水里取出,外覆的水自然有些温度,“烫”得姜北勤“嘶”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大怒。
小厮年纪不大,吓得两股发颤,连跪地求饶都忘了,姜北勤本就在气头上,拿起杯子就砸在那小厮脸上,当场就在额头上砸了个口子。
众公子们赶紧上来哄着,一面斥责小厮,一面让姜北勤消气儿。
姜北勤不好在老夫人寿喜之日发作,更不想扰了客人兴致,便不耐烦地吩咐身边伺候的,“拖走拖走,让他去院子雪里跪着,找个人看着他,天亮之前敢动一动,就把他们一家子都捆了卖到北蛮山上去!”
小厮遭此无妄之灾,当场就吓白了脸,还没等求饶就被人捂着嘴扭着胳膊拖了出去。
叶勉一时怔愣在那里,众少年们倒是见怪不怪,还附和了姜北勤两句,便把这事儿给岔了过去。
姜北勤借着这倒霉小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