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来的姜北勤吓坏了, 问他们“勉哥儿他是不是没吃东西, 怎么就敢空腹喝酒?”
魏昂渊正无处撒火,站起身来就气急败坏推了他一把,怒道“你现在才想起来他不食羊肉,刚你朋友灌他喝酒的时候,你在干嘛?现在倒来问我们,到底是谁先认识他的?”
姜北勤有些羞恼,他刚喝了不少酒正上头,且他素来厌恶魏昂渊,这么被他推了一把, 火气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踉跄站定之后就想还手, 幸好跟过来的小厮眼疾手快的给拉住了。
几人正闹呛着, 就听叶勉跪坐在那边大着舌头哼哼唧唧“别他妈的吵了!兄弟们快跟着我抄家伙,打死那个”
叶勉话没说完,就一歪头没动静了, 抱着他的阮云笙皱着眉冲他们喊“你们快别闹了,这家伙是醉大了, 快弄回去。”
叶勉是被饿醒的, 坐起身时, 脑袋还有些宿醉的刺痛。
“几时了?”叶勉揉了揉眉心,声音略有些哑涩。
“戌时刚过。”
躺在他身侧拿着一卷书正在看的阮云笙也坐起了身子,反身递给他一杯暖茶,看他喝了才问他“可还难受?”
叶勉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狂灌了两口润泽了脾胃,才舒爽地叹了口气,说“倒还好,只是有些饿了,刚才梦里在吃梅粉炸鸡排。”
阮云笙哑然失笑道“那是什么鬼东西,怕还是没醒?”
叶勉坐在那里,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这场梦怕是醒不了了。”
说话间,魏昂渊、李兆和温寻都打各自卧房披了衣裳出来。
李兆吩咐小厮去取吃的,回身也蹦上叶勉的床榻,搂着叶勉的肩膀,笑着逗他“勉哥儿待会儿吃饱了,就说去砍谁?兄弟九环金背大砍刀都让人备好了。”
“啊?”叶勉愣在那里。
众人抖着肩膀狂乐。
李兆就站在床上把叶勉怎么说醉话学得惟妙惟肖,讴得叶勉如此厚脸皮的人都有难为情了,心想这幅身子的酒品可真不咋地,以后可得少沾才是。
还好丰今回来的及时,打断了几人取笑他主子为乐,叶勉跳下床看了看菜色,倒是十分高兴,都是他平日里惯常爱吃的,尝了一口鸡丝粥,里面放了些许麻油,更是满意地拍了拍丰今的小胸脯,“没白疼你,我现在爱吃什么你倒是都记得清楚。”
丰今忙摆手道“这些俱是荣南郡王让人准备的,厨下说在一直在灶上温着,就等我们这边来取。”
叶勉一时怔忪过后,呸呸呸连吐了三口,拿手背抹了抹嘴气道“他给我准备的,你也敢端给我,想毒死我不成?”
叶勉头一回和丰今发这么大火,小孩儿吓得眼眶都红了,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阮云笙摇头失笑,“哪就至于下毒了,再说你一三品官的嫡子,别说他一郡王,就是太子也不敢啊。”
叶勉把碗往前一推,冷着脸道“那也不吃他准备的东西,饿死都不吃!”
几人无奈,魏昂渊踢了丰今屁股一脚,“没眼色,还不赶紧去厨房再让人做一份过来?”
丰今挪了挪膝盖也没起来,抹着眼泪委屈道“刚厨房的人就等着咱们去呢,把膳食给我摆装好,厨娘们就都回家了。”
“那你就不会让庄子里的人去叫?”魏昂渊满脸不耐烦地教训道,“我看你家少爷是待你太好,你把自己都当半个主子了不成?这点子小事还用主子教!”
李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