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内监呵呵笑着,“听郡王的,听郡王的。”
那边就入寝问题,几人三两句拍了板儿。
叶勉坐在那里一阵阵无语,我这个客人的意见就真的那么不重要,都没有人问一嘴吗?
那边荣南郡王按惯常去了偏间儿的浴房去沐浴,老内监笑呵呵地对叶勉说“叶小少爷今儿发了热,倒不便沐浴,不过您午后睡着的时候已让人给您用烈酒擦了身,一会儿咱用了膳,再清水擦擦也是清爽的。”
叶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庄珝去沐浴的功夫,膳房已开始一道道地往屋子里传菜,老内监吩咐童子在床榻上摆了张楠木雕花小矮案,让人盛了碗素粥又各挑了些清单精致的小菜一一摆上。
叶勉哪好意思在人家床上用膳,抬脚要下去,却被老内监给拦了下来。
笑道“无碍,这些床衾寝盖一会儿都得换,咱们郡王身子不熨帖,也是这样用的,不怕。”
等庄珝沐浴出来,就见叶勉盘腿坐在床上,夏公公正端着粥碗,一口口地往他嘴里送,那人倒是个自来熟的模样,退却了他刚进来之时的不自在,正在那一边吃一边和夏公公说他坏话。
“他真的太狠了,那晚上我什么都没得吃,硬生生被人灌了几壶烈酒,吐得我胆汁都快呕出来了。”是人吗?
夏内监笑得捧着粥碗的手一直在抖,叶勉皱着眉道“您还笑,不该管管吗?我要是在外边这么欺负人,我爹知道了定是不赞同的,我看您不如先写信知会你们长公主一声,让长公主定夺。”
吃着他的东西,还给他穿小鞋,庄珝冷笑一声走了过去。
“你信不信我一会儿让人把你绑了,再灌上你几壶,什么时候把胆汁吐出来什么时候再走。”
叶勉看着刚刚出浴头发还湿着的庄珝,咕哝着咽下去嘴里的一口粥,又看着夏内监说“您看看,我好好地在您府上做着客呢,就要绑要杀的,可见我刚和您说的都无夸大,您现在帮他瞒着,他总有闯祸事发那天,倒时候长公主不能拿他怎样,倒要拿你们做筏子呢。”
夏内监粥碗都快捧不住了,叶勉嘴还不停,“还让我把胆汁吐出来,我都快被他吓破胆了,哪有东西给他吐?”
庄珝冷冷一哼,“我看你不是吓破胆,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怎么了?被你欺负就不能反抗只能乖乖挨打不成,当人人都是泥捏的!”叶勉梗着脖子道。
夏内监把粥碗放在案上,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哄劝道“怎么还拌上嘴了?快都少说两句。”
庄珝平日里就不是话多之人,破天荒地争了两句便不再理他,歪坐在另一边软塌上,由着童子拿着热巾子给他擦头发。”
叶勉也只斜了他一眼,便不言语了。
夏内监复又拿起粥碗,喂了叶勉一口,“你们年纪小,都是平日里话赶话儿,哪里什么深仇大怨。”
“那也是他先骂我‘滚’的,”叶勉坐直了身子,道“这次他私卫救了我,是该我郑重谢他,但是一码归一码,之前他对我做的那些坏事,他不给我赔礼作歉,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庄珝斜歪在那里,手里捧着一本书卷,轻嗤,“我看你是发热发糊涂了。”
夏内监也啧啧两声,小声靠着叶勉耳朵说“小少爷还是让一让,给个台阶俩人化了这干戈的才好,他自打生下来,长公主都没让他作过歉,您要是一直揪着这个,让他给您赔礼,那得闹到什么时候去?”
叶勉撇了撇嘴没有吱声,只是心里确是不同意的,他先撩的架,凭什么不道歉就让自己给他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