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哈欠爬上了床,却没成想,躺下了却没爬起来。
许是被这一-晚上的糟乱给魇吓着了,亦或是刚出了满身的冷汗就洗澡,在窗口吹风着了凉,这副身子竟发起热来,而且病势来势汹汹,待身边伺候的大y鬟发现不对,去探他额头时,已经烫的厉害。
宝雪宝荷吓得腿肚子都软了,赶紧跑着去正院禀告,等邱氏和叶侍郎着急忙慌赶过来时,叶勉已经烧得人都不清楚了.怎么唤都唤不醒,只躺在那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听不明白的胡话。
“去!赶紧去把葛大夫给我请来!”邱氏的声音一丝尖利,
待大夫被丰今拽着袖子拖到宝丰院,又给开了方子,强灌了药,邱氏才想起来惩治这宝丰院,问清楚昨日的情形后,邱氏恨恨地-拍桌子,把宝雪、宝荷还有丰今全都拖下去狠狠地打了一通,又从正院调了两个大丫鬟过来服侍着。
那边叶勉灌了药依旧烧得滚烫人事不省,邱氏抹着泪与赶过来的叶老夫人和大嫂何氏抱怨,“怎么这两年,每回的七月半都闹这么一出,去岁也是这一晚,突然就发起热来,怎么灌药都没用,娘,您说勉哥儿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缠上了?
“别胡说!”叶老夫人轻斥,想了想又不安道:“上回亲家给求的福囊可找出来了?让人挂在床头上去。
“一直在他床头挂着呢,”邱氏拿着帕子点了点眼角道。
何氏也-脸担忧道:“弟妹也不用多想,想是巧了,刚那丫鬟不也说了,昨儿夜里勉哥儿发了汗又沐浴了一回,怕是夜里露水凉,硬生生给冻着了,”何氏肃了口气,"只咱们哥儿身边伺候的奴才着实可恶,若是我,定是不肯饶的!
邱氏冷哼了一声,恨道:“勉哥儿待人仁义,我是怕孩子醒了与我要人,不然大嫂以为我这次会留着她们!
何氏叹了口气,安慰道:“也是,别他醒了再因着这个闹上一场,病倒难好,只等他身子利落了,咱们再慢慢收拾,
叶老夫人也鹿头拐杖往地上一顿,哼道:“如今他身边的这几个伺候的日子长了,都以为小主子再不会奈何她们,便都不肯上心了,看我这次饶她们不饶!
守在床边伺候的宝年宝月二人早已吓得脸色刷白,拿着帕子给叶勉擦额汗的手细细地发着抖。
叶勉自是不知周围都发生了何事,他这回烧得迷迷糊糊神志不清,几乎是昏睡着,梦里一会儿是这边的大文朝,-会儿又是那边的世界,待中途烧退了些,倒是也醒过两回,只是人却还是糊涂着,问话也不知道答,自己说些什么,他人又听不明白,吓的邱氏又哭了两场,叶老夫人在佛堂里求上好些时候连叶侍郎都急得满屋子踱步乱转。
待叶勉人真正清醒时已经是两日后,叶勉一-睁眼就看见了他大哥和他嫂子,只是张嘴喊人却是发不出声。
叶璟扶着他坐起来,一点点地给他润了些蜜水进去,叶勉往下咽的时候却是十分痛苦,抬起发酸的手臂摸了摸喉咙,心里知道这是扁桃体发炎得严重了。
叶勉难受地倚在叶璟的怀里,蔫儿得霜刚打过一样,哪有半点平日里活泼的模样,叶璟心疼地不行抱着他哄了又哄,姜南初急急地催着y鬟们把药煎了出来,一口口地给喂了进去。
叶勉虽清醒了人却没大精神,叶璟给他掖了被子,让他再睡上一会儿,叶勉却把他哥拽住了,不让他走,又示意给他拿纸笔。
叶璟没有同意,只坐在床边隔着被子在他身子上拍了拍,轻声哄道:“你想说那天夜里,嘉贵妃的人闯进来的事对不对,可是吓坏了?大哥都知道了,此事自有我来处理,你只专心养病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