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珝面色不变,身子却微不可察地往后坐了坐。
叶勉:“......”你跑什么啊?
庄珝不动,叶勉却不敢再被动,将庄珝的手拿了过来,又拿起桌上的锦帕给他擦手。
庄珝把手往外抽了抽手,却被叶勉强行给拽住了,一根根手指给他细细地擦完才放开,道:“老话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我伺候你在我这里吃得舒服了,一会儿你走了,再给你带上一篓好蟹回去,你后面对我好友下手可轻着点儿,那事儿是他不对,我也不为他辩解了,但只求你手下留些情面可好?”
庄珝没正面回答他,眉间却舒缓了些,看了他半晌,问他,“你今儿去我府上,怎地不进去?”
叶勉给他斟了一盏琥珀黄酒,“上回我惹你生气,我怕你还记着。”
“现在不怕了?”
“怕。”
庄珝看了他一会儿,“假话。”
那肯定假话,敢在侍郎府动我,明儿我们全家就进宫告御状去。
叶勉不以为意,笑笑道:“那你来这儿寻我,是不生我的气了?”
“不是,”庄珝诚实道。
“......那你要怎么才肯不生我的气?”叶勉看着他问道。
“你说呢?”
叶勉沉默了半晌,“真不能陪//睡。”
庄珝转头轻笑。
叶勉吸了吸鼻子,“先说好啊,我今晚儿卖艺不卖身的。”
“真是可惜。”庄珝认真叹道。
“......不可惜”叶勉笑道,“我会唱曲儿,会说书,还会讲笑话,您要还嫌无趣,我还能给您表演胸口碎大石。”
庄珝皱眉,“你还能胸口碎大石?”
叶勉点头,“对,不过是我和大石一起碎掉,劝您慎选。”
庄珝哼笑了一声,摇了摇头。
“啊,对了!”叶勉朝窗外唤了一声,“倚浓。”
倚浓赶紧小跑过来。
“你快去捎间儿把王习习抱来。”
倚浓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抱着穿着红绸短褂儿的锦狸过来,锦狸见到叶勉十分激动,在倚浓怀里挣扎着往叶勉身上跳。
因着这小东西已被他养得熟了,宝丰院早已不给他拴链子,叶勉伸手将他抱了过来,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脑袋,随后抱着他往庄珝那边凑了凑,教它道:“习习,这是咱哥。”
庄珝皱眉,“你胡说些什么?”
叶勉不理他,只对着王习习哄道:“叫哥!你怎么不叫啊,还要我教你吗?”
王习习吱吱吱乱叫了几声。
“不是这么叫,那我只教你一回,你可听好啦。”
王习习:“吱吱”
叶勉清了清喉咙。
“哥哥,我错啦~”叶勉抱着王习习虽没看着庄珝,却笑得眉眼弯弯,“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人的错,哥哥就饶我这一回吧。”
庄珝眼底陡然微震,随即慢慢浮现的笑意越来越浓。
叶勉趁热打铁,把王习习往他怀里一塞,哼唧道:“行不行啊?”
庄珝哼道:“你就用这个小畜生糊弄我?”
叶勉“啧”了一声,“什么小畜生,这是咱弟,一家人。”
庄珝被“一家人”几个字取悦,微微勾起嘴角看他,不一会儿却又冷了下来,不高兴道:“你为了魏昂渊,竟肯放下身段儿讨好我。”
叶勉叹气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