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璟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打量着叶勉看了好几眼,叶勉面上不变,都快尿出来了的时候,他哥终于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叶勉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从一旁矮案的果盘上抓了一颗青桔,低头剥了起来,口里道:“这回小郡王被太后责罚是因着他们兄弟二人闹了起来,他那胞弟庄瑜如今与我同一处学苑,倒是个极不讲道理的人,庄珝又不是个会让与人的,这俩人同在京城哪还能好,这才多久就已经闹去了御前,可怎地长公主倒日日悲哭,却不带着庄瑜赶紧回去金陵?”
叶勉将橘肉上的奶白果丝细细地摘了干净,又将橘瓣放进一碧玉小碟中递给他哥,叹道:“若是舍不得太后与庄珝,便命驸马先带上他回去,却也比在这京里让他们兄弟相残的好。”
叶璟拈起一颗橘肉放入口中,淡淡道:“驸马还不能出京。”
叶勉一愣,“这......是怎么?”
叶璟瞥了他一眼,“现在还不能说与你。”
叶勉赶紧点了点头,又小心问道,“可是驸马有麻烦了?”
叶璟垂眸,“无大碍,只他别再作死,长公主便能护他周全。”
叶勉想了想,看着他哥道:“可我听小郡王说,最近驸马与公主闹得厉害,倒也是因着他们兄弟的事,驸马似是偏着庄瑜,因而对公主和庄珝都有些不满。”
&n-->>bsp;叶璟哼笑了一声,“哪是因着他们兄弟的事,借题发挥罢了。”
叶勉不解其意。
叶璟抿了口茶,挑了些能说的,“长公主府如今在南头富甲一方,却也不只是因着她手上的些许皇权,庄家本身在金陵盐道的根基也很要紧,然而长公主虽痴慕驸马,却从不肯将手中权力放于他,而是慢慢交与自己的长子,”叶璟说到这里轻笑了声,“庄珝来京后,长公主更是将北面的人脉俱都交给了他,这是驸马与她苦求多年而不得的,而那庄珝也是个厉害的,小小年纪不到一年时间,竟是将这些人俱都揽在麾下,甚至借着太子与六皇子齐齐斩断了他母亲对这些人的控制,如今便是哪日公主心软了经不住驸马苦求,那也是晚了。”
叶勉听得目瞪口呆,随即缓缓抚掌道:“哪个说爱恋中的女人都昏了头脑,简直胡说八道......”
叶璟听了也是摇头笑了笑不置可否。
叶勉唏嘘道:“如此,这公主府便是庄珝的,而小郡王又是庄家的嫡孙,庄家族里日后也只会跳过公主府的驸马和公主,直接与庄珝衔联,驸马......算是彻底被架空了。”
叶璟点了点头,又叹道:“驸马因着此事与公主大闹了几场,这人倒是没有长公主明白,商人与皇女到底不能比。”叶璟摇了摇头。
叶勉不解,疑惑地看着他哥。
叶璟看着他道:“公主府是不是庄珝的并不打紧,庄家却必须是庄珝的,也只如此才能保住那滔天的富贵,若不是......”
叶璟只轻笑了一声没有说完,叶勉却是听得明白了,庄家借了皇势在南头迅速崛起,富可敌国,若是一直掌在驸马和庄珝的大伯手里,现下还好说,可若日后太子登了基,那可是说变天就变天的,而长公主这么早就将庄珝推到京城,又用银子砸了个郡王的封号下来,便是想趁着这些人还没成势,早早与庄珝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
叶勉不禁在心里唏嘘,怪不得驸马似是不待见他的长子,本以为是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