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关了几只长尾的雉鸡,见到人就咕咕叫地想往外面扑腾,精神头十足,它们的羽毛很是美丽,三娘决定吃鸡的时候留下一些羽毛做毽子给孩子们踢。
旁边笼子里的灰兔子就显得蔫蔫许多,腿上有伤,应该是掉进陷阱里抓到的,要是不及时吃了就要上西天,三娘暗自思付了几道兔子菜,明天就拿这只估计净重有四五斤的肥兔子当菜吧。
家里面不仅仅是她和先生,还有不知道几个田螺小伙,三娘做饭都是多做,盛出需要的余下的自然不会浪费,也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早有一壶水在小炉上烧着,只需要等烧开了拿出去就行,三娘站在桌边看着窗外的槐花树,院子外不远处长着一棵大槐树,花期已至,树上重叠悬垂着许多淡黄色小花,一簇簇地半盛开状态,做槐花麦饭味道应该不会差。只是三娘以前生活在江水之滨,是南方人,槐花只是网络上看过从未在生活中见到,前两年她没有打过这棵树的注意,今年却想试试,也许自己会做得比较好吃呢……
水开轻响,三娘捡了几块之前学生送来的红糖发糕放进碟子里,提起小炉准备出去时对着空气说“麻烦为我煮些热水,我要沐浴用。桌上的红糖糕吃了吧,我和先生的够了。”
她知道这么说就行了,躲在梁上或者其它什么暗处的田螺小伙知道怎么做的。
外面小桌上的碗碟已经收拾干净,三娘笑着把开水点心放在上头,没有多待就走了,留着石县令和先生说话。石县令对先生的客气带着敬畏,三娘初次见到后做过一些猜测,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走过一条小径三娘来到了后院,直去了房间,坐在靠窗的罗汉床上看书打发时间,外面天色渐暗,到了快要掌灯的时候,三娘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梆梆”声,这是告诉她热水已经准备妥当,可以洗澡啦!
古代就是这点不方便,洗澡还要准备那么多,幸好有几位田螺小伙在,不然让她烧几桶水,再一桶一桶拎到浴室去……这么麻烦,她会烦躁的。
浴室在耳房,三娘拿着一些换洗衣服在手上,走过房门时对着外面喊了一声,“谢谢。”绕过屏风便是一个小门,县城青瓦小院布置得也精巧雅致,山水的屏风用的粗玉,上有顽劣不堪的裂痕,做首饰肯定是不行的,但镶嵌了屏风别有一番粗糙朴素的感觉,很贴合乡间生活。
穿过小门便是耳房,有一架木质屏风将耳房分为两个空间,里头放着浴桶,泡澡够够的。这儿没有对外的房门,真是不知道田螺小伙是怎么把水提过来的?
三娘关上小门,在房屋一角点了一根蜡烛照明,脱了衣服进了浴桶,任由热水漫延过身体包裹着自己,太舒服了!
这才是生活!
洗澡洗头一起来,她头发已经过腰,黑亮顺直,比在现代的时候还要好,难道是无污染,吃的食物都是纯天然的缘故?三娘是有些信的,毕竟皮肤也好了许多许多,白嫩细腻,没面膜、精华、防晒霜照样不长斑斑点点。
靠在浴桶边缘,三娘感慨,“年轻真好呀。”
洗澡出来,天际只有一线光亮眷恋着人间,沐浴之后三娘歪头用干布擦着头发,脸蛋儿被热水熏得红扑扑的,明明普通的五官却有了上等的姿容,能令看到的人移不开眼睛。
她边擦头发边往外走,身后卧房已经点了灯,蒙着鹅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