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越来越多,看人手够了,三娘买地就不缩手缩脚,大手笔的购入土地,名下的不动产越来越多,官府登记在册的鱼鳞图上属于她的越来越多。
夫妻二人对视一笑,幽幽冷意进入车厢内,丝毫不减弱车厢内的暖意。
他们是“有情饮水饱”,窝在角落火盆旁边的陈肉肉打了个哆嗦,它蜷缩起来,让自己柔软的肚子、毛绒绒的脸更加贴近火盆,它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牛车走的稳稳当当,驾车的田十六控牛,小手鞭抽打着空气发出啾啾的破空声,让年轻的公牛走的每一步都落得严严实实。
三分之二走完了,田庄近在眼前了。忽然,在路上走着的牛车里传出了清脆的叫声,“陈肉肉,你快要把自己烤糊了,你的胡子!”
随之而来的是陈肉肉跳脚的声音,“嗷呜嗷呜!”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
出门的时候是辰时三刻,也就是早晨七点四十五,慢慢悠悠地走了斤近两个时辰,到了村子里已经是巳时末了。村子里家家户户烟囱里升腾起了炊烟,各种味道在冷冽的空气里飘荡,这是浓烈的家庭烟火气。
隐隐的,怎么闻到了一些焦糊的味道。还未下车的三娘抽动着鼻子,怀疑还是陈肉肉的锅,这家伙贪图火盆的热,差点儿把自己烤糊了。耷拉着脑袋,陈肉肉垂头丧气地蹲在三娘的身边,它一侧的胡子变成了时髦的小钢丝卷儿,脸上的毛还让火给撩了大半,末端焦黄发黑……
新造型,真的很落魄了。
陈肉肉抬起一只爪子盖住自己的脸,它还是要脸的。
车厢门被打开,棉帘子撩了起来,赵北晟率先走了出去,随后是三娘。
三娘在先生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下了车子,抬头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站在了不远处,以蔡简强为首等候着三娘和赵北晟的到来,他们肩头有些零星的落雪,可见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
三娘看了眼先生,赵北晟笑着拉起她的手,两人并肩而立。
村子里面的老老少少,一个不落的都在这儿了,他们看到了三娘,看到了先生,有些人甚至激动的红了眼眶。在蔡简强的带领下,所有人跪了下来,喊着,“先生,夫人。”
赵北晟和三娘让他们快快起来,里面有很多年长者,让他们跪下磕头太过了。三娘示意田一把提前准备好的麦芽糖交给蔡简强,还有成箩筐的铜钱,这是给孩子们的年礼,快过年了,让孩子们高兴高兴。
让蔡简强把人散了,三娘和赵北晟来了为他们准备的房子,按照他们的要求房子简单,但绝不简陋,比之安平镇的小院丝毫不差。糊了了的陈肉肉抖着腿走了进去,紧绷的肌肉一下子就放松了,瞪大的眼睛因为室内的温暖而眯成了一条缝隙,它“记吃不记打”地窝到了火盆的旁边,想要再一次拥抱“太阳”。
听到了主人的轻咳声,它抖了抖,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千万不要把自己烤焦了。
三娘收回了看着陈肉蒲的视线,真是一刻钟都不能放松,这家伙到了冬天那股子野劲儿彻底消失了,看着比家猫还要家猫。
房间内弄得都挺好的,是三娘喜欢的布置,她看向站在一旁的妇人,妇人身边还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她们是蔡简强的妻子女儿,蔡简强的家人随着他跋山涉水,一同南下。
三娘和王氏说过话,王氏性格有些冷,问一句回答一声,不问她,她能够不声不响地待着,也不会顾及到主人家会尴尬,去了镇子上跟三娘学着怎么打毛衣的时候,她冷漠被动的性格,三娘就真切地领教过了,说实话,三娘和她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