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安全措施做的好, 路上好走,出来一趟不全是什么。
田氏与三娘说着王氏, 找个由头与昏昏欲睡的三娘说说话, 免得现在睡了再错过午饭,饿肚子可不好。
三娘坐在暖炕上,抱着一个抱枕打着哈欠, 疑惑地问,“王氏是大家族家的女郎,怎么会嫁给那时候还是校尉的蔡简强?”
田氏都是从别的妇人那儿知道的八卦, 具体也不是很清楚,但说给三娘听解解闷还是可以的。
“她不是本家的嫡女,是王氏旁系家的女郎, 嫁给蔡将军看起来是她下嫁了, 但从那时候她家的情况看, 是王氏高攀了。”田氏给三娘倒了一杯烙浆暖暖肠胃,还有三娘教着做的葡萄干沙琪玛、红糖小麻花作为小点先垫垫肚子。田氏坐在暖炕边的小圆凳子上继续说“世家大族内同气连枝, 但也分三六九等,本家享受最好的一切,吃着炙烤驼肉、喝着美味烙浆、穿着华美锦衣……旁系说不定就食不果腹、衣不附体, 就算是如此他们依然一个姓,需要维护同样的东西。”
“世家大族的荣誉?”
田氏笑着点头,“就是如此,这是他们的体面。”
三娘抠了抠抱枕,有些无奈地说,“先生让你说的吧,借着王氏跟我说世家,以后要和他们打交道?”
田氏,“夫人……”
三娘让田氏先别说,她自顾自地说着,“要打交道也不怕,他们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走不出先生的五指山,我就当只狐假虎威的狐狸就好,他们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所以我不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是这样,‘以不变应万变’怎么样?”
她知道王氏看不起自己没有什么出身,知道随着蔡简强来的许多人刚来时都是看着先生的面子上对她尊重……但她也用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和先生在一起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三娘完全不用妄自菲薄,她真的很好,有些人张扬,一下子就让别人看到了自己的优势;有些人内敛,需要通过相处才能感受到好来。三娘就是后者,与之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完完全全转变态度,成为死忠粉。
润物细无声的三娘已经把田庄绝大多数老少发展成为了自己的拥趸,当然人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总有反对的声音存在,只是这些都不重要啦,谁让“大多数”更要重要呢。
堂屋里,男人们在说话。
“夫人传授的织毛衣之术真是太好了。”蔡简强是个粗人,以前大字不识一个,入了行伍之后才习得几个字。大字认了一箩筐以后他觉得够了,就懒得拿起书本,还是被年轻时候的王爷冷着脸看着,他才自觉理亏,主动拿了书,不好意思去找军中的文书认字,就觍着脸去求了自家夫人,一直对他脸很臭的夫人竟然脸色和缓了许多。夫妻关系和睦了,又认识了字,也算是两全其美。
粗人嘛,没什么文化,就不在毛衣的形容词上多费口舌,而是直接扯开了棉袄露出里面的本色毛衣,独剩一只的手掌把胸口拍的啪啪响,他说“这毛衣贴身穿着就是暖和,舒服,不空空落落的,有缝隙让冷风吹进去。要是咱的战士们穿上了,绝对抗冻。”
毛衣关键是贴身。
只要织的人手艺比较好,按着穿的人的尺寸来打毛衣,毛衣穿上身了大小就不会差的太过分,隔着一层内衣穿在身上,别提多暖和了,是基层棉袄都都比不上的。
当然,毛衣不是没有缺点,比如穿时间长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