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看着悠车里酣睡的两个孩子, 心中就唏嘘不已, 还不如把这两个醒着就会哭唧唧的孩子塞回肚子几呢,她都要神经衰弱了……
“孩子们哭起来真要命。”三娘心有戚戚, 说话声音尽量放低,就担心声音大点儿了把两个好不容易睡着的小祖宗给吵醒了!
田氏坐在一边正在给两个孩子做小衣服,摸着针线感觉平顺紧实,就忙着继续落针,她笑着说, “郎君和女郎多乖巧,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乖巧伶俐的孩子。”
三娘坐在窗边暖炕上, 自打造了这个暖炕,原先放在这儿的长榻已经被挪走, 留下平平正正的暖炕充做平时休息的地方。大大的悠车垂下结实的绸带挂在梁上, 距离暖炕就只有一根指头的距离,指头要是粗点儿, 还塞不进去。轻轻推一下悠车, 悠车就会轻轻晃动起来, 是小孩子喜欢的那种轻晃频率。
作为南方人,三娘还是穿越之后体会到了夏天坐在炕上的感觉,怎么说呢, 挺好的,反正是自家房子,怎么折腾她都喜欢。
听了田氏说大宝小宝最为乖巧,她情不自禁地翘了翘唇角,不过很快就压下去了,为啥?因为小东西们真的很烦人!不当父母,不知父母累,三娘深切地体会到了这一点,她和先生在照顾孩子上没有假手他人,全都是亲力亲为,孩子饿了要喂、孩子哭了要哄、孩子无聊了要陪玩,别人就家是一次性一个小烦恼,他们家什么都是双倍的!
真的就是甜蜜的小负担了。
悠车里熟睡的小家伙已经不是刚出生时的丑模样,长着长着慢慢张开了,特别可爱漂亮,三娘瞧他们长得一样,就知道这是同卵双胞胎了,瞧眉眼的长度、鼻梁的高挺、手脚的大小……也不知道未来会长成何等样子。
肯定是好看的。
三娘就是如此自恋,看看她家先生的好样貌,再看看自己也长得不差,没道理以后孩子会丑。
因为在乡间,他们没有给孩子准备太大的满月礼,只是邀请了相熟的邻居、朋友等等,先生总说亏欠孩子们了,三娘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太过张扬才对孩子们不好呢,他们要低调。
家里面新添了两个婆子,都是田庄那儿来的信得过的人,负责家里面的做饭打扫等等琐事,田氏就专门帮着三娘照顾孩子,以后就是两个孩子的教养嬷嬷,田氏知道这是王爷夫人给自己的恩典,她不再是厨房里随时蒙古被取代的下人。
田氏更加用心地照顾着两个孩子,恨不得眼珠子不错一下的,有时候比三娘和赵北晟还要精心。
“田婶,你照顾着孩子,我出去做个饭。”三娘懒了,也主要是照顾两个孩子太累,这几个月已经很少很少下厨,她说去做饭就是去厨房“指导指导”工作,经过她一番点拨,两个普通手艺的妇人做出来的饭菜越来越好,普通家常菜也做出了酒楼饭庄的样儿来。
三娘挺喜欢教人做菜,先生让手下在杭城开的酒楼她没有亲自去看过,却见过送来的画,画上一切栩栩如生,进出酒楼的人一看就知道川流不息,她就更加有兴趣写菜谱。三娘曾听从府城回来的人说,他们在府城吃到了杭城流传出来的菜,听了菜名三娘就知道,那是自己教出去的。
做菜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儿,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见一见、尝一尝就知道怎么做了,味道也许有差异,却大致不会差距太大。
三娘不介意自己的菜谱被人学了去,反而觉得这样挺好。
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三娘站到门外才敢放开手脚走路,在屋子里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