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钦双手插在裤兜里,闻言回头看了她辩解的样子一眼,轻笑了声:“你知道个屁。”
骆从映一头雾水。
后来她又去慕钦的班上找了他,因为是她得食言,和爸妈出去旅行,不能去了。
到他们班门口的时候,她小心翼翼的瞧着门的上方,生怕又跟上次一样,一桶面粉倒下来……所以说他们好学生的班怎么都那么爱恶作剧……帮老师躲过一劫的骆从映一脸血。
正在张望着,从脖子出到背就被灌了一大捧冰水,全洒进去了。
路从映几乎跳起来了:“嘶——”
冷得她一个打颤,她是怕冷不惧热的体质,虽说快三月,气温也还是没有回升的迹象。
骆从映转头,看见张夸张的笑脸,对方哈哈哈了一阵:“我说慕钦怎么那么喜欢逗你呢,你几班的?反应太好玩了吧——诶诶诶!”
她捂着脖子,睁圆眼睛,看着这人被直接拎起来,然后一把给抵在了栏杆,慕钦比他高出一截,手臂卡着对方的脖子,语气很淡:“你干嘛呢?”
“你他妈反应那么大干嘛,快先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哎你不是经常也这么玩吗,上次体育课你还……”
慕钦嗤笑一声,唇边眼里都没有笑意:“我可以做的事你也能吗?你想太多。”
他把男生一把推到骆从映跟前:“道歉。”
骆从映有些愣住了。
她想起第一次看见他时,跟现在的神态表情极像。
他生气起来原来是这样的。
只是不笑,都像冰冷的傲慢。眉梢眼角都落了雪般,让人不敢细看。
最后那人还是不情不愿道了歉。
骆从映被他一把拽住手腕,拉走了。
那一路,她心中涌起莫可名状的情绪,翻涌止息,悄然无声。
***
聚会吃完饭,骆从映抱歉地推脱了下个转场:“我还有点事,做不完明天不好交差。”
“行吧,那你忙,我们下次再聚哦。”
聚会发起人笑眯眯对着她摆摆手:“以后要是有机会能拿到他签名,记得帮我拿一份吧。”
骆从映拿起大衣,轻勾了勾唇角:“知道了。”
在夜色里匆匆拦下的士:“师傅,麻烦,去东方滨江。”
有个业内交流会八点半在那个酒店开始,她频频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8:15。
二十七分堪堪赶到了酒店门口,才发现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些扛着□□短炮的人,虽然他们是往回撤,但对于她这种往前挤的人来说,简直就像逆风前进的麻雀,在人挤人中头都大了。
而下一秒,一个名字钻入她耳朵,骆从映整个人都如同被冻住了,她猛地抓住一个记者模样的人:“你说谁?慕钦的谁……”
那记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甩掉她的手:“慕钦的母亲啊,你没有手机吗?不过我说他也是水逆吧,前几天拍戏刚进了回医院,一个星期都没有就出了这档子破事儿,看来路太顺就是惨,老天爷也看不过……”
那记者顿住了,问了下旁边的同事:“刚刚那女的是不是瞪了我?她走的也太快了吧,话都没听完,他家粉丝都是这种脑残女生吗?”
“行了别说了,收工了,回去还要赶稿呢。”
她凭着证件进了会场,从包里拿出相机心无旁骛地录着展会上播出的视频,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