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性。自从播州之役后,九边就再没有大战,像是榆林镇这边,也就河套蒙古偶尔纠集数千人犯边,在边墙处抢掠一番就退走了。
这十多年下来,边墙处的堡寨和墩台守军,早就武备松弛,普通士兵连饭都吃不饱,哪里还有力气穿戴盔甲作战,就好比河口堡的官军,除了张贵和手下家丁披甲,其他人都只穿鸳鸯战袄,连棉甲都不愿穿。
“董头,可俺听说官军的战甲有八十斤重呢?”
“你去听那些读书人瞎吹,那八十斤的重甲乃是全身披挂,也就那些将门的家丁才穿戴得起。”
董步芳看着那发问的家丁笑骂道,他从高进那里得过准信,这些家丁日后都要披甲,不是那种布面甲和棉甲,而是过往边军精锐穿戴的鱼鳞甲,那分量可不轻。
木兰在一旁听得出神,她虽是女子,但从小跟着高进骑马练武,武艺不算差,可高进从不愿意带她厮杀,便因为她是女子,体格天生不如男子,披不得甲,上了战场便是累赘。
“从军莫从口外军,身挟战具八十斤;头盔脑包占得七,顿项、掩遮从五论,唯甲所披四十五,腰刀骨朵二四均。精工铁器始合度,日夜磨淬光胜银。二五弓箭乃其服,随身衣裳八乃定。佩多身重难负荷,还须马上看轻重。”
木兰忽然想起这首在神木堡听到过的歌谣,不由轻念出声,叫家丁们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晓得木兰虽是女子,可是能骑马射箭,拿鞭子打起人来也毫不手软。
“董教头,这军中盔甲,可有适合女子穿戴的么?”
见到木兰询问,董步芳如何不清楚木兰的心思,当即道,“魏管事要是想随高爷上阵,需得披重甲,这再轻恐怕也得有三十多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