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因为接下来“那一仗”总兵府花了大力气才做成此事,是绝不能出半点纰漏的。
“这四年官秉忠和鞑子打了好多仗,胜多败少,而且斩获不少,朝廷里早有人见不得边将建功。”
关爷和高进闲聊起来,高进才晓得,若非杜文焕新接任延绥总兵,急需军功用来提拔手下心腹上位,否则是断不会用他送上的那些鞑子首级做这件事的。
有多大的利益,就有多大的风险!如今朝中对榆林镇这边年年和河套蒙古打仗,颇有些恶言。所以杜文焕哪怕身为总兵,一旦这事情暴露,也是要倒大霉的。
“关爷,河套蒙古虽是癣疥之疾,可若放任不管,终究会酿成大祸,前朝俺答便是前车之鉴,难不成朝廷看不明白这一点。”
高进皱着眉头说道,这些年榆林镇这边,大体上还是骆驼城压制住了河套蒙古,顶多是火落赤、猛克什力这些鄂尔多斯部的余孽纠集兵马犯边,只不过都被打回去了。
“朝廷里能有几个明白人!”
关爷愤愤道,他也是这次回骆驼城,才从老爷杜文焕那里晓得,如今朝中有不少人说榆林镇多战事,是边将善启边衅,贪军功以图朝廷赏赐。
好在官秉忠刚拍屁股走人,这善启边衅的罪名还落不到杜文焕头上,不过接下来朝廷来年不希望再看到和河套蒙古的战事也是大势所趋。
“关爷,没有战事,也未尝不是坏事。”高进朝关爷劝慰道,河套蒙古诸部疲弱,土默特部那里仍旧在明争暗斗,这关墙太平总归是好事,更何况对他来说,接下来拿下河口堡,也需要安稳的环境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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