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升的马队在堡寨门口压阵,原本被**起来的各村青壮也只能继续待在城门口不得解散,虽然有些人心怀不满,可是陈升他们一行衣甲鲜亮,刀枪齐备,虽然年纪都不大,可是那股彪悍气息却叫人凛然生畏。
……
堡寨里,闭门自守的那几家,这时候得了寨门口传来的消息,都是急了起来,三家家主都凑到了翟大家里,没了前几日的得意,反倒是都哭丧着脸。
翟大闷头抽着旱烟,这时候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他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信了这三个老猪狗的话,以为那位小高爷就回不来了。
“翟老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如今高爷回来了,要是万一发现咱们在那些存粮里动了手脚……”
“拿个屁主意,都是你们几个老猪狗,当初一个喊得比一个响亮,说什么**凶狠,这么久都没消息,人肯定折在塞外了,如今倒好,这位阎王爷得胜归来,你说该怎么办?”
翟大放下旱烟锅,破口大骂了起来,当日总兵府来人颁下军令,要河口堡家家户户出丁随军,当时是人家高进出面揽下保全了河口堡上下,他们随后也都备了礼送上,算是承了高进的恩情。
结果这位高爷只是敲打他们一番,这三个老猪狗便生出不满,到最后还要连累他。
高进离开时,留了不少粮食让翟大主持赈济河口堡上下贫民,开始的时候他还算老实,可是当高进一去不回,尤其是总兵府那边大胜火落赤,大军班师的消息传回后,高进还是半点消息都没有,翟大才被说动,用各家发霉的存粮替换了剩下的粮食。
“翟老哥,现在是说气话的当口吗,高爷是什么人,那可是马贼们口中都**不眨眼的高阎罗啊,您可得想个法子救救大伙啊!”
“救,拿什么救,用我这张老脸吗?”
翟大骂得更厉害,同时啪啪地拍着自己的脸,这三个老猪狗,他们和高爷有交情吗,先前没因为张贵被牵连,已经是人家宽宏大量了,现在倒好,他们是自寻死路,往刀口上撞,怎么救?
骂完后,翟大也是一脸颓丧,他刚刚才想明白,为什么他们倒换粮食的时候,秦忠那厮毫无动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本以为是这厮胆小惯了,但是现在回过头来仔细想想,这没卵子的东西胆小归胆小,可是能占好处便宜的时候,向来都不会松口。
“那咱们就等死不成?”
三家家主里,家里开了布店,在神木堡也有铺面的徐家家主见到翟大都一副丧气模样,不由大声道,“咱们几家拼凑一下,总能有三十多号人,不如……”
“你要**,别连累大伙儿!”
翟大头一个跳了起来,他们四家里,这姓徐的年纪最轻,脾性也大,听说是和神木堡那位徐千户有着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不过估摸也没什么鸟用。
“如今堡寨里全是青壮,他们都承了高爷的恩情,刚才外面喊声你也听到了,更别说高爷手下那伙伴当个个凶悍,如今又是胜了**归来,咱们家里那些人能顶什么用。”
翟大总算振作了些,看着另外三人道,“咱们如今唯一的法子,便是亲自向高爷请罪,兴许还能捡条命回来?”
说到这里时,翟大自己都有些不信,只是真要按姓徐的那么搞,死的就不是他们几个,而是几家上下满门老幼都别想活了。
“要我说,你们还是太胆小,那姓高的武艺再高有什么用,我家里藏了张军**,只要抵近了……”
徐家家主仍旧没有死心,如今这河口堡就是高进一手遮天,他们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