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范秀安能靠着绥德商帮的财力和人脉关系,说不定能把这门生意做到垄断,才能拿到最多的好处。
既然如此,高进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将这份“天大好处”主动给范秀安,要不然等他自己去卖煤炉,赚不到几个钱不说,反倒是少了这个示好范秀安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这门生意我便不客气了。”
范秀安见高进说得实在,便低声谢道,煤炉也好蜂窝煤也罢,在他眼里最大的价值不在于日后能赚多少银子,而是能利用这两样东西,让他有机会能把这西北地界的豪强都联系到绥德商帮的旗下,大家形成利益联合,到时候操纵煤价才是金山银海的富贵。
不过眼下这都只是他的一个想法罢了,但终究是高进给了他这个机会,所以范秀安对高进十分满意,就算高进心机深沉,是个枭雄,可是这份能舍得利益的大度,就说明和高进合作绝对不亏。
“范兄,关于这门生意呢,小弟也有些想法,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听听?”
“高老弟直说就是。”
范秀安现在哪还敢小觑高进的眼光,听到高进对煤炉和蜂窝煤的生意还有些想法,更是有些意料之外的惊喜,不知道这其中还能有什么他想不到的好处。
“范兄应当知道,四海货栈的关爷与我有恩,若非关爷,我也拿不下这古北寨。”
“如今关爷回了骆驼城,虽然今后是要养老家中,弄孙颐养天年,可是关爷毕竟是总兵府的老人,和大公子更是关系匪浅,这煤炉和蜂窝煤的生意看似不起眼,但却是细水长流的好处。”
“我的意思是,范兄若是有空的话,不妨去趟骆驼城再见下关爷。”
高进一番话说下来,范秀安亦是沉思起来,绥德商帮想要和总兵府攀关系,是因为大同府那边晋商给的压力,这桩事办成了固然是好,办不成也不是什么大碍,只不过机会摆在眼前,若不去试一下,他始终不会甘心。
“多谢高老弟提点,我过几日便去骆驼城拜会下关老。”
范秀安抬头道,想要依靠操控煤价获利,背后还真得有总兵府这样的靠山才行,这西北地界上能开矿挖煤的大豪们哪个又是易于之辈,拉上总兵府做虎皮,他去游说时底气也能足些。
高进见范秀安应下来,亦是笑了起来,关爷对他有恩,他自该报答,更何况关爷若是能因此而在总兵府保持住一定的地位,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骑在马上,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范秀安更是忍不住道,“高老弟,你若是经商,必定也是个厉害人物。”
“范兄过奖了,不过范兄莫忘了,我其实也算是商贾子弟出身。”
听到高进自称商贾子弟,一点也不以商贾为贱时,范秀安不禁拊掌大笑起来,“说得好,倒是我失言了。”
高家商队在关墙外做了十几年的生意,高进说自己是商贾子弟,倒也说得过去,不过他这般不视商贾为贱业的态度才是最叫范秀安欣赏的,哪怕范秀安已是能和卫所指挥使谈笑风生的绥德商帮大掌柜,可他晓得那些丘八也好,衙门里的老爷也罢,仍旧是看不起他这样满身铜臭味的商贾。
一路前行,高进和范秀安倒也聊得痛快,范秀安走南闯北,见识甚多,平时你让他说些自己所见所闻的经历,他都是懒得去讲,可是在高进这里,他却说得眉飞色舞,盖因听话的人不同,他这说话的人劲头也是不一样的。
能在高进这样的人面前显摆,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