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魔头伸腿一勾,余啸就从兽车上摔了下去,啃了一嘴的泥。
她气得爬起来聚起一个冰凌,就要朝着琰魔头丢过去。
琰魔头静静地看着她,她下巴动了动,狠狠地把冰凌丢在了地上,一把抓过缰绳,跟着食树象快步走起来。
耳边传来破空声,余啸伸手一抓,抓到一粒龙眼大小的白色妖魂。
“八阶逸飞兽。”
余啸把妖魂丢进嘴里,像吃糖一样搅来搅去。
她觉得很奇怪,怎么这些怪人都喜欢给自己妖魂?
有点像那种去动物园玩儿,总是忍不住给动物投食的奇怪心理。
食树象从泥土路走到了铺着石板的大路上,这明显是要到城镇了。
余啸把眼中的冰片去掉了,留着头上的魔角。万一这里的魔族真的憎恶人族的话,还是变装一下安全一点。
恨来恨去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平相处,修炼才是正事。
路上的魔人多了起来。
琰魔头的兽车很低调,也只有一个赶车的随从,但那些魔族,无论年龄老幼,何种发色,都恭敬地跪在路边,激动得浑身颤抖。
待食树象走远了,他们才站起来,继续赶路。
就连屋中的魔族,都特意跑到路边来跪一会儿。
余啸怕被人看到眼睛,一直低着头。她跟着琰魔头享受着无上的尊重,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她不喜欢跪别人,自然也不喜欢别人给她下跪。
“魔族几万年来,都是这样。贵族不接受平民的朝拜,就得不到他们的尊重,也就不会有绝对的权力。”琰魔头传音道。
他坐在车中,头高高扬起,眼里根本没有那些跪他的魔人。
“这种场面看上去风光,你敢肯定他们是诚心服你?”
余啸说完就后悔了。
开口一时爽,她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都要被琰魔头的眼神戳出个洞来了。
如果是真心诚服,也就不会有魔头造反的事情了,更别提现在还有魔族不肯归顺琰魔头。
虽然魔头也可能只是为了一己私欲。
出了城镇,余啸在眼中聚起一点水雾,扭头可怜巴巴地看着琰魔头。
琰魔头冷笑:“演戏的功夫有进步。”
他指了指食树象,余啸手里拿着软垫跳到食树象背上。
晃晃悠悠了一会儿,她舒服得都要睡着了,就听到琰魔头问:“难道你有办法让别人真心诚服?”
“我没必要让别人诚服,”余啸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打了个哈欠,“我又不是倒霉催的族长。”
一道寒气逼来,她的瞌睡立马就醒了。
“升平灵界的魔族和人族一直战乱不断,最近几百年才安稳一点吧?我看你们打来打去,已经变成了仇恨,连初衷都忘了。”
琰魔头不作声,余啸只得自己继续讲。
“两个人可以为了私仇杀来杀去,但是两族这样就不行了,因为关系到别人的生死。你和谈时怕连累无辜魔人,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
琰魔头还是不作声,看他那样子,就像余啸是只嗡嗡叫的蚊子。
余啸有一种给睡着的学生讲课的无力感。她挪动了一下腿,干脆直接讲结果,反正魔族的事情又不关她的事。
“刚才只是一个小城镇,但我看大部分平民都没有修为,有些有修为的,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