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魔头的威压横扫整个苍荒山。
熠跪在车上,兽车也停了下来,烨跪在自己的位置上,九头伤齿龙都对着琰魔头俯首。眼前所见全是七彩的脑袋,连贵族也都恭敬地跪着。
“你就这样趴着吧。”
琰魔头森寒的杀气收了回去,余啸被巨石一样的威压控制在地上,被迫五体投地。
她的脸被威压割伤,血流成了小血泊,身上也痛得很,刚刚恢复的肋骨又断了好几根。
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死魔头!为娘把做人的道理都教给了你,你就对娘动手了,如此不孝,当心被雷劈。
余啸正在心里骂得痛快,冷不丁听到琰魔头的声音。
“你在想什么?”
余啸吓得血液都冻住了,呼吸停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尊敬的琰大人,我在想,琰大人气势皇皇,平地一怒,百兽震惶。我对您的崇敬海枯石烂,天崩地裂,永不变心。能被您压着,是我三生有幸……”
琰魔头居然没有打断她,余啸乱说一气,越说越心虚,最后自己闭了嘴。
熠收到了琰魔头的传音,让烨继续前行。
烨狠狠地瞪了余啸一眼,把手中的鞭子甩得哗啦作响。
“接着说。”余啸一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琰魔头的传音。
“啊?”她愣了愣,只得搜肠刮肚地说着虚假的赞美之词。
夸了半天,余啸口干舌燥,嘴皮子都磨出血泡了。她苦着脸求饶道:“琰大人,我能不能不说了?”
“不能。”
余啸长叹一声,明知道是假的还要听,你这是有多缺爱啊,你娘没夸过你吗?
其实琰魔头把余啸的声音隔绝开了,根本没有听她在说什么。
余啸对他还有用,他怕自己听多了,控制不住掐死她。如果她停下来,熠就会向他传音。
熠还从未接过这种差事,抄着手听余啸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词儿还真是多,速度也没减慢,果然是胡话张口就来的人。
到了苍荒山,余啸看着眼前的景物,挠了挠头,问道:“熠大叔,你们山下,压着金刚小葫芦吗?”
苍荒山是排得很紧密的几座山峰,还被染上了七彩的颜色,每一座山峰上修建着同色的宫殿,用宽大的石桥和上一级宫殿相连。
最高的山峰上像是堆着皑皑白雪,峰峦雄伟,在碧蓝天幕的映衬下,像条昂首的银色龙头。
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他们根据贵族的眼睛颜色弄成这样的。整个魔族都是狂热的瞳孔崇拜者。
望山跑死马。三层兽车朝着苍荒山走了一天一夜才到了山脚下。
余啸估计整个魔族地盘,苍荒山就占了三分之一。
这里的贵族和平民都不再跪拜,只是低头行礼。
如果琰魔头每次出门都跪倒一大片,那大家都别干活了,他也别想出门。
兽车沿着盘山石阶缓缓前行。
走近了才看到每一个山峰除了主要的宫殿之外,还有许多小些的宫殿和平民的房子。只是漆成了同一个颜色,又没有主殿那么宏伟,不太起眼。
路过水红色山峰的时候,熠把兽车上的轻纱绾了起来。
一名美丽的魔族女子站在路边,行礼之后笑盈盈地冲着熠招手,熠也对着她挥了挥手。
“真人不露相啊,熠大叔。”
余啸还以为熠的妻子是个和蔼的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