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戴獠牙面具的元婴邪修立在车旁,手中握着一根粗得可以当拐杖的银色烟杆,放在嘴边吸了一下,烟斗发出耀眼的红光,邪修腮帮子高高鼓起。
“噗——”
喷出了一口烟雾。
“当心有毒。”余啸对嘟嘟传音道。
烟雾随风飘到木篷车上。篷车啪地裂开,碎成了木块。
一条黑影从车中冲出来,手中的剑朝着邪修刺过去。
邪修轻挥烟杆挡开了剑,一口烟雾喷向那人,那人身上迸发出血花,摔倒在地。
嘟嘟看清那人是朴吉,不待余啸吩咐,双手握着忠诚刀朝邪修刺过去。
“别把衣服弄坏了,”余啸在后面吼道,“饰品那些都留着。”
“余啸?”朴吉喜出望外,一笑血就从嘴里喷了出来。
余啸拿了一粒仙露饮给他。
最近这短短的时间,她这丹药消耗得比前五百年加起来都多。在外神界采的灵草都快用光了。果然大方的人守不住财。
“你怎么会来这?”余啸偏头道,“其他人呢?”
朴吉正在运气疗伤,没有回答她。
她吸了一口冷气,“你可别告诉我,你们送景茱萸来蕴天城,现在才走到这里。”
朴吉刚刚受过重伤,脸上一丝愁苦都没有,依然快乐地笑着,朗声道:“怎么可能,亏你想得出来。”
嘟嘟因为要给邪修留全尸,费了些功夫。
等他把邪修的衣服面具饰品拿过来后,余啸拉着朴吉跳到飞鸢上。
“这里安全了。那个邪修为什么要杀你?”
朴吉的笑有些苦涩,“我估计,是坤之南叫他来的。”
余啸挑了挑眉,朴吉虽然外伤好了,身上依旧很痛,他在飞鸢上小心地平躺下来,费力地把经过讲过余啸听。
景茱萸和坤之南离开放逐者的队伍后,一直音讯全无。
前段时间,坤之南突然独自回来了,修为还进阶到了元婴。
放逐者一直来来去去,朴吉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多久坤之南又离开了,而放逐者的宝物也不见了。
朴吉想起坤之南回来后,就一直有意无意地找他打听宝物的事情,当然怀疑宝物被坤之南盗取了,就只身一人追了过来。
“你们放逐者不是抛弃了一切吗?居然还有宝物?”
朴吉道:“那说是宝物,其实也不过是一块不知道用途的蓝宝石。放逐者的先辈留下来的,与歌谣一起代代相传。这对凡人可能有用,但是对修士却和普通石头没什么两样。”
余啸掰着手指头,“难道坤之南发现了宝石的用途。他知道那个歌谣吗?”
朴吉愣了愣,点一点头。
“我曾经想过把坤之南作为下任传歌者,把整首歌谣都写给了他。但他当时毫无兴趣。”
余啸深叹一口,歌谣、乐曲、邪修,这回的夺宝事件,她不往清泽身上想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