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阳勒住马绳,抬头向上阳山望了几眼,长长舒了口气,从马上跃下,将马绳拴在旁边一棵大树后,就向着前方进发。刚走几步路,计阳感觉不对劲了,原来阿暮并没有跟上来,忙退了回去,问道“怎么了?”
阿暮道“阳哥,你自己上去吧,神宇寺不允许女子入内。你去,我在这儿等你。”计阳眉头紧锁“这么多繁文缛礼?”阿暮微笑道“这是人家的规矩,咱们总得要尊重。阳哥,你上去后别的别管,直接拜访灵泉方丈,将洪和秋的阴谋一一陈列出来。盼你早去早回。”计阳挠头道“我这倒没什么,只是留你一个姑娘在这儿,心里总归不放心。”阿暮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从背上取下琴包,将七弦琴放在马背上,秀指轻轻挑动,婉转动听的乐曲悠扬飘荡。计阳明白了,轻声道“那好吧,你一个人小心。”阿暮没有回答,乐曲代表她此刻的心意。
计阳提一口气,向着上阳山进发。起初美妙的乐曲还能飘荡在耳边,再向山中行路,乐曲声越来越轻,直到再也听不见了。上阳山倒也别有一番风景,其中耸立着许多高大的灌木植物,路上还有不知名的花草。不过计阳无心观赏风景,脚下的功夫使的更猛,直到面前显现一间高大寺院,才慢慢停下脚步。
计阳秉着呼吸,向那间寺院打量寺院墙壁金光灿灿,看起来不久前刚刚翻新;寺门也不甚大,牌匾上书着“神宇寺”三个大字。两名手持棍棒的僧侣站在寺前,都是满脸威严,让人不禁肃然起敬。
看到这一幕,计阳内心着实被震撼了,对于神宇寺自然而然又生出几分尊敬。鼓起勇气,计阳走近一命知客僧,合什道“这位师父,小子有礼了。”
那知客僧合什还礼“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计阳道“小子名叫计阳,求见贵寺方丈灵泉大师,有要事相告。”那知客僧道“原来如此,计施主且请稍等片刻,待小僧进去通报方丈。”计阳道“有劳师父了。”那知客僧念一声佛,走进寺中,不一会儿一步跑了回来,拱手道“计施主,方丈议事堂有请。”计阳还礼道“师父也请。”
计阳跟着知客僧走进寺院,两人拐了几个弯,最后在一间上书“议事堂”的大堂前停住。知客僧合什道“阿弥陀佛,方丈大师里面有请。小僧先即告退。”计阳道“多谢师父了。”知客僧没有多说话,念一声佛,就走开了。
计阳看着房门紧闭的议事堂,心里竟然生出一丝紧张,鼓起勇气,叩响了议事堂的门。里面传来一道苍老而不失威严的声音“请进。”计阳这才敢推门进入。只见蒲团上坐着一个面貌和蔼、满脸皱纹的老和尚,正是神宇寺现任方丈灵泉大师。
计阳慢慢走近,小心翼翼地道“请问大师是否就是神宇寺方丈灵泉神僧?”灵泉微笑道“老衲就是灵泉。神僧什么的,愧不敢当。不知计施主找老衲,所为何事啊?”
计阳心中本来对灵泉存在几分畏惧,却发现这位神宇寺方丈并没有什么架子,反而是平易近人,胆子一下子就放大了。计阳开门见山道“请问大师,贵寺前些时候是不是收到一份战书,称鸿门派的洪门一派将来‘拜山’?”灵泉一怔,点头道“正是,全寺上下正在为此事担忧不已。施主又是怎么知道的?”计阳道“大师放心,在下并非始作俑者。事情是这样的……”当下将怎么入住葛氏夫妇家,怎么听到夜里密谈,怎么决定将消息送来神宇寺的事一一讲述出来,还特意提到何必邪一昧加罪洪金刀的事。灵泉方丈耐心地听着,一言不发,还时不时点头。
待计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楚,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