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进错了房间了?
安越望了一眼这和自己房中摆设很像的房间,有些无奈。
她望着屏风前的案桌,案桌上摆放和她房中不一样。
安越惊了惊,想到这是某人的房间,想赶紧离开。
她低下头去拿刚刚随意放在一旁的油纸伞,可身后的门吱哑声响起,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股推力朝着她身后袭来,扑通一声,她向前扑去。
开门的是一个身高八尺,相貌俊美,穿着白衣,风流倜傥的男子,那男子说来反应快手也快,连忙拉住了摇晃的安越。
“可有摔着?”他脸上有诧异和担忧,他扶着安越,心疼道。
被他扶住身子的安越摇摇头,开口道:“无事。”
就是吓了她一跳,若不是她反应快,及时侧了侧身子,稳住了身子,估计这会早就摔倒在地了。
那公子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给她检查了一遍。
“是我不好。”
安越摇摇头,却扯开了他扶着自己的手,好像不愿和他亲近。
“我先回房了。”安越低下头重新拿起自己的伞。
“等一下。”
“今日下了雨也出去了?你...是去哪了?”相貌俊美男子开口道。
“我去了街上一趟”。
“是有什么事情?去街上?”
“没什么事情,就是出去走走,哪成想,半路上下起了雨来。”
“昨日也是这个时辰下了雨,前日也是,今日怎么还出去?”范文书望了她一眼,有些心疼道:“你绣鞋是不是又湿了?”
“我鞋子和衣裙湿了,我要先回房一趟,换身衣裙和换双绣鞋~”安越并不想和他多说,急着要回自己房间。
她说完抬起步子转身就要走。
“我去灶房给你提热水过去。”公子开口。
“不用了。”这个时间点,灶房也没烧热水,安越心想。
““那你先去换身衣裙和绣鞋吧。”公子开口,望见眼前的安越没回头,心里怪怪的总感觉她近日来有些不一样了。
安越走后,留下公子一人在房中,他随后去了灶房。
这个公子姓范,名文书,父亲给他取此名,一是希望他能够博览群书;二是希望他步入仕途,做一个文经武略,久播朝野的名臣。
他不是这江南小镇人士,他的家乡在千里之外的登州,之所以来到这江南小镇,还要从头说起。
登州范家公子,出生高贵,世家嫡长公子,祖上世代为官,相貌俊美,手持一把白色折扇,鲜衣怒马风流倜傥少年郎。
这个少年郎才华横溢,曾一举高中举人,若是再上京考中进士,光耀门楣,人生应算圆满。
可这世间,关于这少年郎,没有那般圆满。
不仅不圆满,还多是伤害和无奈。
后来,少年郎离开登州,去过许多地方,又一路向南,两年后途经这小镇,便在小镇开始逗留。
此时范公子在灶房里,拿起柴禾,生涩的生起火来,好不容易生好了火,他赶紧去打清水洗手,再用瓜瓢往锅子打水,守在灶洞前加柴加柴。
小镇还在下雨,书院请来做饭的牛婆婆从家中赶来,撞见范文书提着一桶热水出了灶房,望着他进了安夫子的房中,牛婆婆嘴里打趣,这两人啊~
不久她看好天色,算好时间,开始做饭。
书院灶房屋顶上空袅袅炊烟升起,涓涓细雨打在青砖瓦房上,看着这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