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瞧着他,笑了笑道:“无事。”
白衣男子见她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笑,也跟着笑了。
他再敲了两次书院大门,总算等来了开门的学生。
然后他带着她进了书院,又带着她去了后院,去见早就在自己书房中等着的周老先生。
见了周老先生,周老先生交代了她一些事情,她便去了周老先生安排给她住的房间。
外间还在下着雨,灶房里,范文书吩咐一个姓牛的婆婆烧些热水。
他等着那热水烧好了,又吩咐牛婆婆找了个干净的木桶,打了些热水,兑了些凉水,接着他自己提着那木桶,撑着伞,去了周老先生安排给安越住的房间。
没一会,简单布置的房间,一个男子提着一桶温水走了进来,他先把木桶放在房中,接着收好了伞,立在门框边,不顾安越诧异的目光,厚着脸皮笑道,“我给你提了桶温水过来,刚刚冒着雨走了那么远,我见你的绣鞋好像湿了,你用这水,洗洗脚,换双绣鞋,对了,你带干净的帕子了吗?你房中牛婆婆有没有给你准备干净木盆?我去给你瞧瞧~”
安越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说完话。
洗洗脚?
洗洗脚?
她转过身子,去瞧已经还找干净木盆的白衣男子,安越明艳动人的脸上突然涨红。
“谢谢你~”
她红着脸,又道:“你真好,很谢谢你。”
那找木盆的男子,爽朗的笑道,“说什么谢谢呢?赶紧换双干净的绣鞋,换身干净的衣裙才是正事,我瞧着你的衣裙也有些湿了~”
说着,他找到两个瞧着干净的木盆出来,一个小一些,一个大一些,他拿着放在那木桶旁边。
“你赶紧换吧,我先回隔壁的,对了,我的房间,就在隔壁哦,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他很殷勤。
安越点点头,望着他,发现他的发丝有些凌乱,上身左边衣物有些湿润,来书院的路上他一直护着自己,他这衣物,应该就是那时淋湿的吧。
安越望着他,想说些什么。
那男子已经笑着,走到房门口,拿起雨伞撑开,走了出来,还不忘回头帮她把房门关上。
安越看着被关上的房门,红着的脸,垂下头。
等了一会,她开始打水,用那小一点的木盆打了半盆多的温水,又端着水绕到屏风后,脱下衣物,露出丰盈动人的身子来,给自己的身子稍微擦拭了一番,擦拭好了,换上了自己包袱里带来的干净衣物,等换好了,突然想起她自己随意搭在屏风上的白色薄披风。
安越看着那披风,也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比她以往瞧见过的料子都要好。
她伸出白皙的手拿下那屏风,抱在怀中,想着一会要给他送回去,她又摸了摸那披风,还是瞧不出它是什么料子,只好小心翼翼地搭在屏风上。
然后她用大木盆打了温水,端着去了窗边案桌前的绣凳边,从包袱里拿了一双干净绣鞋来,坐在绣凳上,撩起裙摆,脱下湿透了的绣鞋、棉袜,把小巧白皙的脚放进了盛有温水的大木盆里。
木盆里的水温温热热的,她低下头,看自己放在木盆里的脚,感受着温水温热,想起范公子刚刚提着木桶来的模样,她嘴角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来。
隔壁房中,那个白衣男子,坐到了窗台边的那张案桌前,摊开了一张宣纸,研磨起墨来,他听着窗外间的雨,想了想,把窗户打开来,接着水雾的气息朝他脸上扑面而来。
范公子看了窗外细雨许久,想起已经住进隔壁房中的安越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