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站在田埂处,脱了绣鞋和袜子,扎起裤脚就往自家田里去,帮助一起干农活。
这个季节,雨水不少,田间杂草茂盛,不一一拔掉,影响农作物生长。
安母见自己的女儿下了田,有些蜡黄的脸上心疼心酸道,“阿越午饭吃了吗?晚上想吃什么?”
“姐。”安二弟有些稚嫩的声音也响起。
“吃了的,娘,我还买了些糕点给大家吃,还买了一块猪肉,晚上咱家吃顿好的。”
安越望了自己母亲一眼,又望了自己的弟弟一眼,她其实没吃午饭,饿上一顿也无妨。
“好咧,镇上猪肉多少铜板一斤?”
“没多少~”
“阿姐,你买的是什么糕点?”
“是桂花糕~”
田间响起对话,忙活了一会,看看天色,三人一起去溪水里洗干净脚丫,重新穿上鞋,回了家中。
清明时节是扫墓祭祖的日子,清明时节又是踏春郊游的好时段,每年这个时节,三三两两出行踏春的行人不少。
今日范公子闲来无事,一人出门踏春。
天气晴朗春色正好,他走在小桥上正好可以瞧见小舟荡漾在河水之上,漂泊在外,突然也有些思念家乡,可惜时光匆匆三年之久,他还未归家,想到归家,范公子轻叹了一口气。
他又看了一眼鹭桥镇的街道,虽说比不上登州轻烟花语,生活富足奢侈,可小镇生活平淡宁静甚好。
小桥流水风光,粗茶淡饭也安,许是天意,他还认识了安越。
想到安越,范文书脸上浮现淡淡笑容,继续往前走,走到一间茶楼喝了几杯粗茶,付了银子又往前走,走至一小杂货铺前,他认得,这是牛婆婆的小儿子经营的铺子,范公子看了看那杂货铺,门面是木质的雕花门,冷不丁抬头,见了一男子出来,那男子范公子也算是眼熟,正是牛婆婆的小儿子,是这家杂货铺的主人。
男子见范公子,热情地和他招呼一声,两人闲聊几句,范公子买了一些零嘴,想着明日等安越回来给她送去,哪成想那男子弯腰给他装零嘴时,一个荷包掉了出来,范公子望了一眼,起初没在意,随后一想,便是心惊肉跳。
范文书拿着手中包好的零嘴,看着那男子把荷包捡起,拍了拍又放回自己怀中,范公子表面平静假装随口问道:“你这荷包不错,想必缝制这荷包的是个心灵手巧之人。”
“是吗?那人确实是个心灵手巧~”
那男子脸上挂着笑容,还未说完,便又有几个客人进了那男子的铺子,问那男子要买东西,那男子只好先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范公子站在门面前,看了一眼那男子,只觉得越看越刺眼,他和自己一样穿白衣,不高,也不矮,身子清瘦,很是温润~
范公子不敢再往下想,他拿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往书院走,天气明明如此好,路上三两行人也热热闹闹,可他神情凄迷,烦闷不乐。
招呼好客人的牛婆婆小儿子,瞧了一眼铺子外间,已经不见了范公子,想了想,他应是已经离去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荷包,他这荷包,是安姑娘绣的。
他听母亲说过安姑娘家中事情,知晓她不容易,他和安姑娘也算相识一场。
安姑娘绣了许多绣帕还做了荷包托他帮忙买卖,他瞧着这个荷包成色手艺不错,干脆自己拿来用了。
杂货铺又来了客人,那家店的主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