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开始时不时又往苗家跑。
“你这些天不要再出门了,在家中好好温书。”
范母一想起自己儿子的这些事,心里就气急。
亲事看来是不能再拖了,若是再拖下去,还不知又闹成那样,她得和崔家商量把婚事提前。
两母子又聊了几句,范公子便退下了。
范文书前脚刚走,范老爷后脚就进了夫人院中,他进正房时,正好看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给夫人按着额头,有些担忧道:“这是哪不舒服了?要不要去请大夫了。”
“别~”范夫人睁开眼,挥挥手,房中的大丫鬟小丫鬟一同退了出去,又把房门轻轻带上。
范老爷走到夫人身侧一同坐在软塌上,柔声道:“这是怎么了?”
范夫人叹了一口气,有些抱怨。
“还不是因为你那孽子。”
“他又惹你恼怒了?”
范老爷伸手轻轻拍了拍夫人的肩头,宽慰道:“你就随他去,别再管他了。”
范夫人顺势把头靠在自己夫君身上,有些委屈道:“我还不是盼着他有个好前程,为了一个女子闹成这般,前程名声什么都不要了,我也就见过他一个。”
“别想这些了,他也无奈。”
“哎,许是他成亲了便好,要不让文书和崔家小姐的亲事提前,免得夜长梦多~”
她直接忽略了自己夫君说的“无奈”,她以为他说的无奈只是因为文书喜爱那苗秀姝?
“都听你的~”范老爷宽慰道。
他与夫人两人算是青梅竹马,两家本就多有来往,成年以后便定了亲事,成亲数年,范府后院也就只有她这一位夫人,连个小妾通房也未有。
若说起过日子来,在这登州,还没哪家后宅主母有她过的舒心,夫妻和睦,丈夫疼爱,儿子年纪轻轻一次便中了举人,前途无量。
可她那儿子却毁掉了她所有的舒心日子,每每想起,都让她心口绞痛。
这头她那个她认为毁掉她所有舒心日的儿子,已经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众丫鬟上前服侍他歇下,范文书躺在雕花罗床上,盯着床幔,不言不语。
床幔是桃胡色,和雕花罗床颜色相呼应,他闭上眼睛。
想起母亲说的身世?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来,那个江南小镇上的姑娘,她身世不好~
范公子伸手按了按额头。
也不知他的母亲到底要如何才能不那般看重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