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明明是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少年公子哥,可从何时起,他的公子,变成了这番模样?
软塌上的男子,一脸胡渣,满身酒气,发丝凌乱,除去那自身带有的一丝贵气,怎么看怎么像个酒鬼?
丫鬟们轻手轻脚侍奉范公子。
给他擦脸,擦手,脱下靴子,扶着躺好在软塌上,盖好薄被,推开房中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
纪言把银簪放进自己袖中,看着公子,连连叹了三口气。
为了一个女子。
值吗?
曾几何时,他的公子也是个意气风发少年郎啊。
(二十一)见面
夜幕悄然降临。
登州城内却还是灯火通明。
夏日的晚风悠悠地吹,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地在舞。
登州城内范府中,一名男子从醉酒中醒来,他头有些疼,书房中侍奉的丫鬟见了少爷醒了过来,连忙上前侍奉,扶着范公子坐起身子,范公子暼了那丫鬟一眼,皱起眉头,有些不悦道,“是谁准许你们进来的?”
那丫鬟一愣,连忙跪下,低下头道:“是纪公子叫奴婢进来服侍公子的。”
范文书一听是纪言,眉头又皱了皱,没再责问,只开口吩咐,“去准备热水,本公子要沐浴。”
“是,公子,”
那丫鬟连忙站起,福了福身子,连忙转身走了。
公子自从被退亲以后,脾气愈发不好了,她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些委屈,连忙去唤人准备热水,侍奉公子沐浴。
范公子的院中有些压抑,除去纪言一人不怕范公子发火,其他的都战战兢兢。
前两日公子还处罚了身边的大丫鬟,打发回了她家中。
那去唤人准备热水的丫鬟,望了一眼夜空,叹了口气,幸好自己没那爬床的心思,不然?
这会可能也已经被赶了出去。
她想起被打发走的瑟雪,公子还算良善,没发卖便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了。
那瑟雪姐姐也是个糊涂的?
她们跟了公子这么多年?
还不了解公子?
他不愿意行的事情?
还能强求?
就算公子喝醉了?
可?
喝醉了?
除去醉晕了过去?
真的就没有一点点意识吗?
她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又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小厨房唤人给少爷准备吃食。
这才亲自去请了纪言。
这头的范公子已经沐浴梳洗了,坐在饭厅用着饭。
纪言得了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范公子吃了几口佳肴,没看他,又吃了几口,吃饱了,唤人撤下饭菜,漱了口。
半饷,他才瞧了纪言一眼,“坐吧。”
纪言垂下头,领命坐在一旁下手椅子上。
“你可知你今日做了啥?”范公子开口。
他望着纪言,其实有时候他挺羡慕纪言的,做任何事情,不用约束。
“回公子,今日纪言不该擅自推开公子的书房。”
范文书看着他,看着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少年,摇摇头道:“算了。”
纪言低下头,有些尴尬忐忑。
公子把书房关紧,在里间喝酒,他是不该擅自推开公子的书房门,可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