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已经开始摆摊,遂福楼开了门,店里小二摆好了桌凳,后厨厨子们在准备食材。
二楼厢房一个女子醒了。
她身体各种酸痛飞快袭来,惠仙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头也有些疼痛,这些日子绷紧的弦,放松了下来,身子倒是出了问题。
连续赶了半个月左右的路程,她这副从未出过这番远门娇养的身子骨到底有些受不住了。
她只好再眯了一会,才从床榻上起身,穿着寝衣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一套崭新湘妃色罗裙,换上。
叫了水,好生洗漱一番,才把行李中带的首饰盒和胭脂盒拿了出来,放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对着铜镜梳起妆。
她给自己挽好了一个极其简单的发篦,惠仙看着铜镜中的发篦,有些恨自己这手真无用啊,她可记得之前见那梳头丫鬟给她挽发篦时,好像什么发篦都能从她一双手中挽好。
惠仙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发篦,安慰自己还看的过去,接着细细给自己上妆。
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太阳已经升起。
庆州城太守府上从昨日到今日颇为热闹。
自从昨日把两位年轻的将军请进太守府中别院歇息,庆州城的长史、司马、录事、参军事等,众多官家小姐都来拜访太守府中的大小姐,惹得太守府那大小姐烦不厌烦。
太守府后院内宅中,府上当家主母正在跟自己女儿说着体己话,一个贴身侍女过来悄悄在夫人耳边说了两句,夫人脸色一变,挥挥手放那侍女下去,太守府中大小姐见这般,疑惑道:“母亲,这是怎么了?”
当家主母神色一变,有些愤怒道:“都是后院那些不知廉耻的东西做了好事。”
“怎么了母亲?您消消气。”
大小姐从软塌上下来,站到自己母亲身侧,给她扶了扶心口。
“二丫头、三丫头以及那个才十岁的四丫头都被她们姨娘指使去咱家用来招待贵客的别院打扰那贵客,她们是想尽了法子在贵客面前露脸,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咱们府上脸面都被丢尽了。”
“也不动脑子,那贵客是啥身份,由的她们这般胡来?要是胡来能成了事也罢了,可现在不仅没成事还把那贵客弄的厌烦了,留下两句话早早便出了咱家别院。”
“这?”
“母亲,她们是如何进了那别院的?”大小姐疑惑。
听见自己嫡亲闺女这般说,那妇人脸色更差了,她想到了自己那夫君,心中冷笑,还能怎么进那别院的?
他那点心思别以为她不知道。
太守府大小姐心里有了另一个疑惑,她开口问道:“母亲,女儿奇怪,按理说三个妹妹,模样生得皆不差,怎么这般,那两位将军是连咱家几个妹妹一个都未瞧上?”
“涵儿可知?那林将军是何等人?从小便在长安城长大,怎样的绝色没见过?”
“再说,早就传了消息出来,说那林将军已有婚约在身。”
“那小李将军听说他在漠北边塞跟着老将军长大,可我听说他是一副不着调模样,咱们如何能猜中他的心思?”
“昨日娘亲和你说的话可还记得?母亲我怕你的心思也跟着浮躁起来,被两位将军身份和长安城那泼天的富贵给挑拨了。”
接着她又看了自己闺女一眼,开口道:“涵儿,你想想,将军身份确实高,那长安城的泼天富贵也确实惹人向往,可那些都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再说,你爹也不错,你身份也不差,咱们啊,就找个门当户对的,不高攀也低嫁,就平平淡淡过好你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