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一把抱起绮柔往书房相通的卧房走。
走近卧房,把门带上,把人放在罗床上,小心翼翼的替她脱掉绣鞋,他坐在床头边,静静的看着已经醉晕过去的美人儿。
水纪乐看了她许久,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小脸,可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来,眼里全是痛处,嘴里小声的喃喃着,“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怎么办呢?”
他不是她亲哥哥,从来就不是。
她不是水纪乐的亲妹妹,他们连一丝丝血缘关系都没有。
比如,他水纪乐,其实不姓水,他姓许,他不是什么粮商,他家世显赫,远在京城,家里兄长世代手握兵权,镇守边疆。
比如,她水绮柔从来不姓水,也不是什么粮商的妹子,她出生高贵,非寻常百姓人家。
房间点着熏香,是她喜欢的味道,良久。
水绮柔才从晕醉中清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事物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她爬起身子,按了按头穴,这是兄长的书房卧室,她记起来了,中午她是喝了酒?
她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床找鞋子穿好,走到门边推开房门。
水纪乐还在案桌前,绮柔喊了一声“兄长?”
水纪乐回过头来,看着她道“醒了?还要不要去摘果子了?兄长陪你去。”
绮柔有些朦胧的摇摇头,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头穴,有些尴尬道,“兄长,我先回我院子了,改日再来看您。”
“好。”水纪乐掩盖住自己眼中不舍。
绮柔福了福身子,往外走了,她心中尴尬不易,怎么和兄长一同吃饭就喝了酒?
她还醉的不省人事了?还在兄长书房中卧室睡了一觉?
她已经不小了,男女有别,哪怕是亲兄妹也要注意分寸。
除去家宴和节日,她基本很少见到自己的兄长,更别说一起吃饭了。
兄长平日很忙,忙着家中生意,她与兄长好几日不见也是正常。
可今天兄长劝她喝酒?
她摇摇头,想不透,从前兄长可没劝她喝酒。
水绮柔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到软塌上歇息了一会,想了想,唤来阿曼,想问问那苏凌峰回信件没有,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她突然想到柿子,喊到阿曼,她开口道,“我已经向兄长请示了去摘果园熟透的果子了,你带着咱们院里的丫鬟婆子们做好准备。”
“我看天色还算早,先去摘一些,摘的先挑选一些给兄长送去,再挑上一些明早往江小姐她们家中送上一点,剩下的咱们府上留着自个吃。”
听见摘果园的果子,阿曼露出愉悦的笑容来。
她轻快的给小姐福了福身子,笑着道,“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准备。”
阿曼转身出去,她站在内院召集悦仙阁的奴才们把小姐的吩咐说出来,奴才们个个脸上都露出喜悦。
府上那果园里的果子养得好,又红又大,看着喜庆,味道香甜,大家都爱吃。
奴才们先下去准备着,没一会便换好了衣服,手上提来了各种竹篓,准备妥当。
阿曼回正房去请绮柔,绮柔点点头,出了房门,看见院中奴仆脸上那一个个笑容,心情也好了不少。
她开口道,“走吧,一会你们谁摘的多,谁摘的果子漂亮,个个有赏。”
“谢谢大小姐。”
“走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