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看似无关痛痒的信息已经被某人通过飞鸽传书传到京城,某人展开之后,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过多关注,毕竟每隔几日便会有消息由飞鸽传来,有重要的,也有像这种无关痛痒的。
前些日子,窦渊前往方城与祝钰见面倒是大有文章可做,可惜,他一张奏折倒是把前因后果讲得滴水不漏,算了,反正等他入了辽,能不能活着回来尚且两说,就让他在蹦跶两日。
窦渊的队伍原本都是骑行,行进速度颇快,但后因窦渊离开祁州之后改为坐车而行,速度降了下来,当然对外只说,此地临近西辽的境地,如此大张旗鼓赶赴去,容易引人瞩目,需探听敌情,寻好对策再杀个敌方措手不及。反正随窦渊前来的定远军巴不得这样,毕竟,跑得太快,送命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马车里,帘子厚厚重重的,路上马蹄声声,倒是听不清马车内到底在讲些什么。
而马车内,矮小的桌上铺着一张地图,上面画着大周的地形图,地图上还随意撒了一些瓜子和松子之类的干果。
窦渊正若有所思地看着地图上的瓜子和松子,而他对面则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青年,正斜靠在车上,闲闲地嗑着瓜子。
窦渊瞧了他一眼,笑道:“你的瓜子好像不是这里的吧。”
那青年低头瞧了一眼,也笑:“不小心把郑铎那儿的给拿过来了,不过反正也无所谓。”
窦渊问道:“真……不,吴誉先生,郑铎那家伙不要紧吧,不会看出破绽?”
面前这个看似平平的时候青年,无人认识的少年,便是祝钰。
祝钰将手里的瓜子丢到桌上,然后伸了个懒腰道:“郑铎那家伙,难道你不放心,我不过同他说要调养生息,会睡上三五日,他自然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反正等他到青岭之前回去就是了。再说,他掀了帘子,我还是我。”
窦渊道:“倒是辛苦先生来回奔波。”
祝钰摆摆手道:“毕竟过了祁州,吴誉再出现就不太容易,等先把这些事捋顺了,这里暂时就不需要我了。”
窦渊皱眉道:“那外面,若是先生不在,恐怕一时片刻也不好解释吧。”
祝钰不在意道:“这有何难的。”
说着随意在地图下面翻了翻,翻出一叠信笺,随手抽出一张,盯着那纸瞧了瞧,窦渊不知他要干什么便问他是否需要笔墨,他摇摇头,便用手撕起那纸,不消片刻,便见一个小人出现他的手中。
他松开手,冲着那小纸人喃喃几句,又冲那小人悠悠吹了一口气,便见那小人便像活了一般,跳到桌上,便在那地图上蹦蹦跳跳起来。
窦渊好奇地盯着那小人,但仍疑惑道:“这个,这个难不成还能代替先生当那吴誉不成么?”
祝钰笑道:“当然。”
窦渊不解道:“这个?”
祝钰的手指便在桌上轻轻点了那小人几下,口中仍是默念,霎时,便见那小人悠悠跳下捉来,先是慢慢变大,直至长至凡人高矮,而后面貌慢慢发生变化,渐渐变得与祝钰幻化成的吴誉一模一样。
显示四肢与衣衫,而后是头发和五官,甚至连脸上的痣也一模一样,他双手作揖,道:“窦大人,小人吴誉拜见大人。”
就连声音也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