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庆总管回头拿到写给祝钰的信笺,细细小小的一条,他细细打量后,便让人卷成小小地一条,塞入鸽子腿中。
当初祝钰托他照料这几只鸽子的时候,他自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叹口气,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事,也不知谁赢谁输?
被选中的鸽子是几只鸽子中最气质昂扬的,灰白色羽毛一抖,咕咕叫了两声,便消失在空中。
庆总管心里还是有些打鼓,他仰头看见那些信鸽消失在空中,便又唤来小太监,将刚刚信笺上内容重新写上一遍,让人快马加鞭送去。
这样总应该万无一失吧。
从南向北,从东向西,一只小小的信鸽掠过,扎入了密林之中。
穿过密林,反而是一片宽敞的平地,矗立着几间临时搭起来的木屋,只有中间一间略小的木屋显得精致一些,其他七八间木屋都是宽大却粗糙,连窗户都是随意开的,有的宽些,有的窄些。
房子周围来来*屏蔽的关键字*穿行着一些人,有人抱着干柴,有些则蹲在角落给那些野兔、野狐扒皮,旁边还有就着树桩咚咚拿着大*屏蔽的关键字*跺肉的,在旁边,一口大铁锅里汤咕咚咕咚翻滚着,传来浓郁的肉香。
“诶,我说,我们要在这儿待在多久?”
“天知道,我估计皇上早就忘了,忘了我们这些人。你瞧瞧天天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吃毛饮血是吧,你瞧瞧这满手的血腥。”
“什么叫吃毛饮血,这毛你吃么,那叫茹毛饮血。”那正在扒皮的男子嫌弃地看着一旁正剁肉的兄弟,把手里还未剥完皮的血淋淋的野兔凑到他嘴边,“来来来,你吃一个,你饮一个……”
“行了,行了,三牛,你不就比我多识了两个字,用得着炫耀么。”
“诶,你说,那,什么”说道这儿,被叫做三牛的汉子压低了声音,望了望当中的那小木屋,“真人到底怎么打算的,让我们这一天天找,要找到什么时候。这寻,寻龙脉不是应该他那什么,稀里哗啦一施法术,确定了位置,我们再一上手,不就完了,这他天天闷在屋子里,我们一拨拨找,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或许是因为这狗蛋的日子,他语气之中的埋怨之意尽显。
“这谁知道,算了,算了,别埋怨,埋怨有用么。”
……
当然就在这时,一只鸽子扑腾扑腾飞向中间的小木屋,他在窗棂上咕咕叫了几声,然后钻入祝钰的怀里。
祝钰看见那鸽子,亲昵地用手抚了抚鸽子的毛羽,然后从鸽子的腿上取了信,打开之后细细瞧了。
“我说,真人,走,吃饭去!”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有人推门而入。
他看了一眼正看信儿的祝钰,又瞧见屋里正在地上扑腾着翅膀的鸽子,惊奇道:“怎么?飞鸽传书?这鸽子真牛,竟能飞到这儿,是谁的信?窦老大?没听说窦老大平日训的有信鸽啊?”
郑铎一面说着,一面探头朝祝钰手上的纸条望去,祝钰倒也没遮掩,随手将信笺递上去。
郑铎很快扫完了,然后喜道:“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能回去了?说实在的,天天在这儿钻林子,闷都闷*屏蔽的关键字*,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随老大上阵杀敌呢?”
祝钰问道:“回去?郑铎,你觉得回去之后接下来的日子会如何?”
郑铎听到祝钰这么问,愣了一下,才结巴道:“这个,这个,上次窦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