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的身份有些好奇,但这时他却为另一件事发愁,就是到底要不要进去。
一刻之前,陛下派人传来口信,传陶先生前去觐见,照理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可犹豫,只是刚刚陶大人专门交代过,不要进去打扰,这时进入岂不犯了大忌?但陛下的口信又岂是能耽搁的。
如此这般,他再帐篷外来回走动的,越加烦躁,心里只是期盼着帐内两人能早些谈完。
又过了一刻,刚刚派来传信的侍卫又来了,脸上十分不悦,“我说,你进去禀告了没有,皇上那边催了,说陶先生若是没有急事,就赶紧过去。你倒好,着半天了,还在这里来回晃悠。”
那侍卫只得小声道:“不是我不想进去,而是陶大人屋里有人,刚刚还特意交代我了,没有什么急事,千万不要打扰他。你又不是不知道陶大人的脾气,我若着贸然然闯进去,大人怪罪下来,可是掉脑袋的事。要不,要不然你进去得了,反正这口信是你带来的,你直接禀告给大人岂不更好?”
“这……”传口信的侍卫一下子吃瘪了,他自然也知道这陶吴大人的脾气,见对面之人将皮球丢给他一副恍然轻松的样子,声音又硬气起来,“你是陶大人的帐外侍卫,你去禀告是理所应当的,我只是传口信的,话带到便是,反正皇上见不到陶吴大人,怪罪下来,首先也是你的错。”
“这怎么是我的错,我明明让你进去禀告的,你不进去,结果耽误了皇上的事,这与我何干?”
两个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言,谁也不肯退让,到后来甚至推攘起来,都没个轻重,旁人瞧见这两人在陶吴大人的帐外扭打起来,刚想上前劝阻,只听“轰”的一声,一个人脚拌到另一个人的脚,另外一个人忙去拉面前之人,结果两个都没个重心,赫然往梼杌的帐篷上倒去。
倒是没有将那帐篷带倒,只是其中一个侍卫的手里的长枪不知怎么将那帐篷刺破了一个大口子。
紧接着便听到梼杌的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是什么人?”
两个人霎时呆若木鸡,你瞧着我,我望着你,都心道,这下,可惹上大麻烦了。
两个人谁也不敢动,却听到门帘忽地掀起,梼杌望着门口的两人,“你们干什么呢,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