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芸卿诧异道。
“不过想来看看,能不能遇到老友罢了,他应该不在了。”姜九盯着那远处那老人将那碗放到供桌,然后跪倒地上的看不出颜色的蒲团,又不知从哪里摸到了木鱼,轻轻地瞧着。
“难道的是虚弘和顾沉么?”芸卿脱口而处。
这次倒是姜九有些发愣,“怎么,你知道?”
芸卿闭上眼睛,似乎想起在那漫天大雪之中,一个俊秀的少年,出现在六记斋的门口,一见她,便道“你不是人。”
回忆只是一闪而过,说到底她并没有见过虚弘,不过想来依姜九的性子,能和他成为朋友的,便就真的是朋友。
“嗯,之前你不再的时候,六记斋来过一个客人,他说他叫顾沉,说是虚弘临终前有事嘱托他来一趟,那时候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这些日子又发生了这么多个变故,等然后你回来的时候,我也忘了这件事。”芸卿有些歉意地解释道。
姜九的脸色仍是沉沉,盯着那寺院,耳边是一下又一下沉沉的木鱼声,确实看不出悲喜,半晌才转过头,面色仍是沉静,“虚弘**?算起来,也该到时间了。顾沉?是那个只一直陪在他身旁的那只木鱼吧?怎么他说什么了。”
芸卿沉默了一下,才回忆道“顾沉说,虚弘临终前,似是感觉你身上的封印有变数,所以才特意让顾沉来提醒你。还有,”
芸卿停了下,才接着道“他把你在这儿的事,都告诉我了,虽然,不那么详细。”
是,从旁观人所瞧所说,自然将那痛苦淡化了许多,可是芸卿想及当初从顾沉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仍是忍不住心中一痛。
姜九沉默了一下,才道“因果自得罢了,都是我们咎由自取。”
明明他语气清淡,可是不知为何,芸卿却听得鼻头一酸,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但姜九已然转了话题,道“既然如此,我们去找找顾沉那家伙吧。”
芸卿点点头。
这时木鱼声已经停了,再看时那老和尚已然又摸索着出来了,他似乎察觉到院中的陌生来客,呀呀了两声,对着两人的方向,却不在说些什么。
事实上,芸卿花了很大力气,也没同那老和尚解释清楚,而那老和尚似乎也没兴趣听他们说这些,只是随便对着院中的几个屋子指了指,然后又摆摆手。
芸卿大概弄明白他的意思,是说这寺院他们随便住,可是没有吃的,需要他们自己想办法。
芸卿连忙道谢,虽然他们也并不打算在这院子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