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看也看过了,你可以回去了,这两日不要再来打扰了。伤好了,我自然就下去了。”
芸卿吸了吸鼻子,这天怎么这么冷啊。她飞快地将被褥塞到姜九的怀里,然后道:“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是夜里凉,铺着总会舒服些。”
又把饭盒也递到他面前,道:“小陆做得,你放心,虽然你不吃饭也没什么,可是吃点总归是好的。”
姜九沉默了下,把那食盒也拎了过去,但是仍是没有答她的话,接过食盒的手,仍是瘦瘦的,芸卿顺着他的手往上看,似乎是看到他的手腕处好像有什么黑黑的印记一闪而过,再想细看,他的手已经收回了,她的目光仍是停留在上面,可是却是再也看不见了。
姜九这时却往后退了一步,冷冷地问她:“天河水送来了?”
“没有。”芸卿摇摇头,“不过应该快了吧,麖呦他一向是可靠的。”
姜九飞快地装过头,视线似乎在她的身上停留了一下,才又冷冷道:“等天河水来了,你再来,我疗伤……不能被打扰。”
语气非常的疏离,就好像巴不得她一刻也不要待在这儿,芸卿沉默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姜九突然之间就变成这个样子,明明在他昏倒之前,还是好好的。
她隐约觉得这应该同他的伤有关,可是姜九刻意地隐瞒,又让她没有办法问,在她还在在心里犹豫的时候,姜九的身影往后一退,已然消失在水帘之后。
他连招呼都懒得同自己打么。芸卿沉默着在地上蹲了许久,才双脚发麻地从半山腰跳下去。
当然她丝毫也不会知道一帘之隔的那个人如何也蹲坐在地上,拼命地捂着胸口,双眸由黑变红,由红变黑一点点地忍耐着,拿进来的被褥,死死地攥在手里,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手里是一团碎屑。
他才双目紧闭,躺在地上,紧紧地抱着那被褥,就好像抱着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麖呦问时,芸卿自然想起见姜九的这些,可是话到嘴边,却只是避重就轻地只是告诉麖呦,姜九把自己关在半山腰的山洞里,独自疗伤。
麖呦停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毕竟对于他来说,若没有芸卿,姜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既然天河水拿来了,那便给他送去吧。”麖呦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