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这时看见辽军一队人马弯着腰快步跑向宫里的方向,领头的那人身上有点点红光闪烁,穷奇自然认出那是梼杌的印记,这家伙,这些年,也跟那饕餮一样,学着护着凡人了么。
不过这两日他早就观察过了,他庇护的只有辽国那些兵,还有周王和宫里那些被他押入牢里的人,对于京城百姓,他倒是丝毫不管的,既然如此,你不犯我我不犯你,穷奇对梼杌也讨厌,但是他懒得同他起争端,也就随他去了。
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焦灼,虽然京城这些事与自己预想的有些差池,但总归也算是如了天君的意,但饕餮至今没有出现,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对于天君来说,饕餮却是最重要的一步棋,至于人间的这些事,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如今幻化出一个假“饕餮”或许能逼出饕餮,并让饕餮成为众矢之的,但也有一个问题,他这么做,到时候天君再想捉饕餮,让他成魔,作为自己的魔刀,恐怕就不这么容易了。
但是现在,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更何况,天君那家伙,这时想来,好像并没有全完信任他,自己或许也只是他的一个棋子,等这些事了了,便将自己丢之不用。
既然如此,自己这般反将他一军,看他如何处置。
……
京城出现**妖怪的事,很快便传到厉城了,毕竟厉城离京城最近,京城百姓虽然没有跑出京城,但是那些逃亡的辽兵因不敢回辽便装作来京商人跑来厉城,至于厉城的百姓,虽然心知肚明,但此时也没人敢去驱逐。更何况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全都在那**妖怪身上,只因他们带来的消息太过惊悚,甚至盖过了之前大周灭国的震撼。
有些原本就是从京城逃出的百姓一听,也不再等京城风平浪静再入京,而是掉头往南奔去,只有厉城本土的百姓犹豫踟蹰,不知是离开还是在这里等着看情况。
窦渊前几日虽然离开了厉城,可是其军驻扎地离厉城并不远,再加上为采买用度,军中时常派人前往厉城,这消息自然也就传到窦渊的耳朵中去了。
帐内,窦渊和郑铎的脸色都十分难看,桌上摊着地图,用笔圈圈画画,旁边还放着一壶茶,两个茶杯,茶早就不知凉了多久,两人自然也是没有心情喝的。
因沉默许久,郑铎实在忍不住,便唉声叹气道“窦老大,你瞧现在如何是好,怎么好端端出了这么大的事,这真是多事之秋,先前这京城就时常出这妖祟,可是那些妖怪再怎么厉害,也就害个个把人,没多久便被祝先生或者其他人给降住了,可是你瞧现在,那些辽军宁可违抗军令都要逃出来,还说那妖怪三下两下便把人嚼了吞到腹中。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妖怪。”
窦渊只是不答,盯着桌上的地图,原本只用忧心这周、辽、汝南三方交战,却不曾想现在竟横生枝节,发生这样的事,他忽然想起祝钰临走之前同他说得话,但是现在出现的情况却是在他所说的情况之外,是所有人都没有意料的情况之外。
他眉头紧皱,实在是想不出对策。
郑铎见窦渊不答,又接着抱怨道“哎,你说祝先生在倒还好,还能商量一二,但现在,我已经托人去厉城的几间寺院全都拜了个遍,不管是观音娘娘还是地藏菩萨全都拜了个遍,也不知有用没用……”
郑铎的话听到窦渊的耳中有些怪怪的,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