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叹气,“唉,不疯的时候让人厌烦,现在看着又让人难过。”
走到外面,李秋水对杨波说,“一个阿姨太累,你再给她请一个,两人轮班会好些。”
“这还用说,早就想请一个了,但是半个都请不到,虽然钱给得多,但一听到是要照顾疯子,就没人来了,好不容易有一个愿意来看看,来的时候文丽正在和谁生气,又哭又闹,把人给吓跑了。”
杨波脸色不太好,可能是比较忧心文丽的事情,李秋水关心的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杨波点头,“嗯,有点胸闷。”
听到胸闷一词,李秋水就很紧张,马上扶着杨波,“你到躺椅上休息一下,文丽的事情不要太担心了。”
李秋水烧上茶,给杨波按摩太阳穴,杨波闭着眼睛,“跟文丽没有关系,我本就是个病人。”
“前段时间不是好了很多吗,我看你好久都没说胸闷了。”
“我也搞不清楚,药一直都认真在吃,”杨波闭着眼睛躺在摇椅上,“我妈又提我们结婚的事情,说要和你家约时间把婚期定下来。”
“不需要约,我爸妈天天都在家。”
“结婚是终身大事,我身体不好,将来对你是个拖累,我……”
“你不想娶我?”李秋水笑了。
“你很清楚我的心思,我不是不想娶你,而是万一我们结婚后我一命呜呼,你就成了寡妇,我于心不忍,而你也变成了‘二手货’不好再嫁,和你说你总不听,就没当回事。”杨波坐起来一脸认真。
“可是,那天我留在茶庄过夜,我们已经……”李秋水低下头,“我现在已经不是原装了,你这是开封以后想退货?”
“你……”杨波被揶得说不出话,过了一会儿才说,“我说真的,恋爱和结婚不一样。”
“我知道不一样,但你总不能让我嫁个不爱的人吧,那还有什么意思。”李秋水反问。
“总之……”杨波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总之这事情要认真考虑。”
李秋水不再说话,杨波的身体确实是她的心病,近期的调理也只是缓解,情绪还是不能激动,稍微因为文丽的事情难过一下就感到胸闷,是够让人担心的。
回家吃饭的时候,李秋水把准备订婚的事情与父母说了,王菊花摇头,“不急,等我找个先生算一卦,挑个黄道吉日。”
“什么年代了还算命?”李万明瞪着眼,“算什么算,我还没同意。”
“你就是个老顽固,秋水和杨波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定吧,我之所以要找人算一卦,是想看看他们两人八字合不合,我看班晓红和文牟宇就是八字不合,所以才天天吵架。”王菊花不甘示弱。
“什么,他们还在吵架?”李秋水问妈妈。
“我昨天去看班晓红,她一直都在数落文牟宇,数出来一大堆不是,又说他们现在都分居了,文牟宇不肯和她住在一个房间。”
“你不是很忙吗,他们的事情就不要操心了。”李秋水说。
“我也不想操心,是因为班晓红她妈妈回老家了,我担心她年轻了带孩子没经验,你文伯母又忙,我得空还是应该去看一下才好。”
“那你既然去了,就应该说说文牟宇。”李万明说。
“我去的时候文牟宇又不在,去了几次都没见到人,”王菊花倒了小半杯酒喝起来,“之前我住院的时候班晓红照顾过我几天,我看她很细心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人骗,一百多万啊,谁不心疼,你让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