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客,你到底要做些什么?!”木流光失声尖叫起来,这是她的秘密,这是她最深的秘密,不能,她不能叫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会被嘲笑的。
“害怕被嘲笑吗?你现在还会害怕被嘲笑吗?”
木流光不听青客说了些什么,她半跪在地上想要去捡起自己的人皮面具,青客笑着将那人皮面具踢远,随即一手抓住了木流光的下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猜你这只螳螂还能活多久?”
木流光从来没有看见如此疯狂的青客,他在她的记忆中是淡然的,是从来不会惊慌失措的,但是现在的青客像是一个催命的魔鬼,她好像从这样的青客身上看到了昔日自己的影子。
“你为什么不再,不再多装一阵儿,你要是多装一阵儿的话,怕是这天下也是你的了。”
“天下?我对天下没有任何的兴趣,我要的只有一个,负我之人,死后必下地狱,我罪孽深重,旁人一个都少不了,都得去陪我。”
“你问我为什么不多装一阵儿?你太小瞧这些小辈了,一个个跟人精一般,我装不了多久了,我所做的一切都会被他们所知晓,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不是吗?”
木流光的眼中流出一丝恐惧,“为什么,我是第一个。”
青客的手指细细地摩擦着木流光并不光滑的面庞,“你不该总是问我为什么,总是问为什么,你会怀疑自己的。”他的手指慢慢下滑到了木流光那纤细的脖颈处,“我现在没有打算杀你,你不必惊慌,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你做多少都可以,只是你没有那个命去享受而已。”
“你可以选择就此停止,也可以选择继续征战,这都是你的决定,我不会干涉。”
“但是你要明白,你失败或是胜利的那一天,就是你的死期。”
“玩弄感情我不会,但是玩弄猎物,你不懂。”
“第一个多好啊,第一个是代替他们去探路的,也是替我去探路的,如果这底下的路不好走,是不是还得让你们给我踏出一条大路啊?”
“执棋之人不会入局,你不懂这个道理,成为了这局中的棋子,落得个不好的下场,那是自己的过错,怨不得别人。”
青客说完这些话,轻轻呼出一口气,“你现在可明白了?”
木流光想要摇头,但是她微微一动弹脖子处的力道就重上一分,她现在连吞咽口水都费劲,哪里还敢说些什么反驳青客的话呢?
但是她还是艰难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我,我想要有间九死,要南宫诚死,我要亲眼看着他们死!”
青客另一只手抚上木流光赤红的双眼,“瞧瞧你自己的模样,就是这双眼睛多蒙骗他人,现在多好,仇恨不甘都在其中,多好。”
“输家是没有资格选择自己的陪葬品的,所以你要赢啊,赢的痛快,你的陪葬品才越多,知道了吗?”
木流光点了点头。
青客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懂就好,懂就要好好做,旁人的性命关你何事呢?你只需要记得,自己想要什么就好了。”
他松开了手,木流光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青客居高临下地看着木流光,“我很期待你的好消息。”
青客就跟来之前是一个样子,来时无声无息,走时也是无声无息,如果不是脖子处传来的阵阵的窒息感,木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