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吃茶。”
接过苏阮手里的热茶轻抿一口,陆朝宗的嘴角擒着一抹笑,“无事献殷勤。”
“你才非奸即盗呢。”苏阮朝着陆朝宗瞪眼,面颊气鼓鼓的道“你吃醉了酒,我好心好意的照料你,你还嫌弃我。”
“不敢不敢。”把手里的茶碗放下,陆朝宗道“阿阮想要问什么?”
“不想问什么。”苏阮偏头,片刻后却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道“那伊白假和尚为什么会变成镇国侯府里的幕僚?”
“镇国侯府意欲与陈郡王府联姻。”陆朝宗只说了一句话,苏阮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这镇国侯和南平县主闹成这副模样,还有这厮的一份功劳?
苏阮蹙眉,继续道“今日虽说是我大姐大喜的日子,但芊兰苑外面的锦衣卫怎么也撤了?该不会是故意放那秦科壶进来的吧?”一边说着话,苏阮一边凑到陆朝宗的面前,学着他的模样暗眯起了一双眼。
陆朝宗低笑,伸手勾了勾苏阮的鼻尖,“我的阿阮,真是聪明。”
“你真是坏透了。”摸着鼻子,苏阮坐回到圆凳上。“那这样来说,衍圣公和苏惠蓁也是你故意放进来的了?”
“这回,阿阮便是错怪我了。”陆朝宗眯眼,缓慢叹出一口气,“像苏惠蓁那样的东西,就算是做成骨头杆子,都赎不了她的罪孽啊。”
“什么罪孽?”在苏阮的印象中,那苏惠蓁可是在极力讨好这厮,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只要伤阿阮一根皮毛的,便是那罪孽深,应轮回重之人。”说这话时的陆朝宗表情可怕的厉害,苏阮看在眼中,觉得有些心惊。
“二姐儿。”半蓉的声音远远从外头传进来,带着一抹惊惶,“苏惠蓁大失血,朱大夫说,恐只能靠根百年老参,吊着一口气到明早了。”
百年老参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物事,但整个苏府里,只有苏阮这处有一株完整的百年老参。